穆長縈被莫久臣帶回韓家別院,找來一位女大夫為其檢查全身。確定只是手臂和手掌的輕微外傷并無大礙。至于為什么昏睡,一是因為太累了因為放下緊張和防備。二是被罐的酒雖然不多,但是迷藥已經起了作用,使得她難免陷入昏迷中。
莫久臣從桃溪那里已經知道“柳扶月”是去夜探張宅,他清楚她就是為了那個來自華京柳家的玉簪而去的。
南舊亭從外面回來,站在屏風外面:“王爺,調查清楚了。”
莫久臣坐在“柳扶月”的床邊,看著她被包扎好的手臂,給她蓋好被子說:“說。”
南舊亭稟告:“綁架王妃的那一行人本就是拿錢辦事的江湖人,這次是受一位先生之托隨行守在張宅門外,察覺到張鄉紳書房被人偷聽,才將人敲暈帶走。為了審問出王妃聽到了什么才將王妃困住審問。不過他們出資人明確提醒過他王妃的身份,強調不能讓王妃受傷,但是為了盡快得到答案拿到賞錢,所以才——”
大夫在“柳扶月”的口鼻中發現了媚藥的成分。莫久臣便便知道那群人妄圖對她做什么了。
“那位先生知道王妃的身份?”
“老趙承認,那位先生來自華京。”
來自華京,知道身份還不懼怕,看來在華京的地位不低。
莫久臣沒有確切想到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說:“繼續說。”
南舊亭不好提起媚藥的事,繼續說接下來的調查結果:“那群人在禹州是有組織的。末將去過之后發現為首人口中的組織已經連夜離開。就在半個時辰前,昨晚的青樓也關門了。”
也就是說,這個草莽組織和青樓是有人故意設立,現在出了事為求保命匆匆解散或是關閉。
莫久臣心中有數,問:“審問過張鄉紳了嗎?”
南舊亭說:“將張鄉紳帶去了監尉司審問。他只是在與合作伙伴談話并不知道偷聽者是誰。”
莫久臣看著“柳扶月”在睡夢中輕輕皺眉,手指伸過去輕輕撫平:“他們談了什么?”
南舊亭答:“張鄉紳才知道與他新合作的人是王爺您,與那位先生商量考慮如何向周家交待。他們的對話里還提到了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芳草閣。”
“芳草閣?”莫久臣覺得名字有點耳熟。
南舊亭說:“是。京中有一處糕點鋪子就叫芳草閣。”
莫久臣的手一頓,看著睡的并不安生的“柳扶月”,再次輕撫她的額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小王妃好像經常去買芳草閣的點心。
南舊亭心底懸著的也是王妃經常出入芳草閣這事,提到芳草閣的時候自己都不敢確定。
莫久臣見“柳扶月”的神態恢復正常,收回手,吩咐道:“去。在禹州好好調查這位神秘的先生還有張家,現在八百里急報京中監尉司,本王要知道芳草閣有什么特殊之處。”
“是。”南舊亭接到命令,輕輕退出后,火速安排接下來的事宜。
莫久臣沒有離開,有幾次想走但還是沒有邁出腳步。一夜未眠的他疲倦感襲來,干脆坐到一旁的椅子,單手撐著頭合上眼睛小憩。
穆長縈昏睡著,潛意識里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