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聲文大為震驚,立即起身抓住宋未的衣領,憤恨道:“你竟然敢!”
“我怎么不敢!”宋未直視太子,沒有絲毫的退步:“是我假借你的名義約她去浣南湖,她也知道是我私自找她與你無關。即便這樣,她也讓我轉告你,你們之間的情誼該斷了!”
莫聲文不信,但是從那以后的種種跡象表明柳扶月已絕情,讓他不得不信。
宋未掙開莫久臣的雙手,脖子被憋的通紅,可是他現在無暇緩解疼痛,繼續說:“她要與煦王爺好好的在一起!她要把她手里的炸藥制方給煦王爺!”
莫聲文雙眼微紅,他搖頭否定:“不會的。扶月不會給他的。”
宋未:“可她也未曾給過你!甚至只字未提!”
莫聲文怔住。
這是真的。自從浣南湖落水之后,她從來都沒有提過炸藥制方的事。他們每次見面都是不愉快,都是她在排斥,想要拉開距離。
莫聲文心痛,太痛了。
宋未好想下手打醒現在再次頹廢的太子,可他不能下手,只能劍走偏鋒的勸道:“太子殿下。炸藥制方是煦王爺的,女人也是煦王爺的。如果你不強大,不能登上帝位,那么你曾經所珍惜的一切都會是煦王爺的。”
莫聲文抬頭看著宋未,心里燃起了一股名為嫉妒的火。
宋未說:“只有你登上帝位將他踩到腳下,今日的煩悶,怒火,不甘,委屈,不滿,心痛,你才會狠狠的發出去。那些本來都應該是你的,卻被別人搶走,你能甘心嗎?”
宋未雙手扶著太子的肩,敲打道:“莫久臣是你的敵人!你不能饒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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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皇后沒有像高貴妃說的一樣急火攻心。只是莫久臣被帶走那日清晨,特意讓人帶話給她,無論朝中發生什么事,她都不要過多詢問。
鐘皇后是看著煦王長大的,十分清楚他的性情。他特意讓人告知她不問朝事,就是算準了他一旦發生意外,她很定會到朝中奔走。
她不知道煦王要做什么,不過還要著重的提醒她不要摻和進來,想必他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周來柔聽到朝中的事后就趕來夢蘭殿詢問情況,鐘皇后只是表示自己不知情,隨后將她留在殿中。
不過一會兒,昭陽殿的公公過來傳周來柔過去。
鐘皇后尋思了一下將周來柔留住,對傳口諭的公公說:“昭陽殿中還有誰?”
公公答道:“貴妃娘娘與欽天監徐大人。”
鐘皇后說:“回去告訴陛下,本宮身子不適不能讓周小姐離開,如果陛下想有話問周小姐,請陛下移駕夢蘭殿。”
公公不敢忤逆皇后娘娘,應下之后躬身離去。
鐘皇后看著離開的公公,將周來柔帶回內殿,直接說:“請準太子妃告訴我,你與煦王爺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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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擔心的在朱雀榭踱來踱去。她表面上要穩住煦王府上下,私下里所有的擔憂只能自己吞下。莫久臣已經入獄三個時辰,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可見刑部這次是多么的嚴謹。
穆長縈有些累了,自己想靜一靜,讓桃溪回去休息,自己回去房間。她轉身將門關上,突然脖頸邊出現冰冷的劍刃,她嚇的僵住但又不敢大喊。
這個時候,她的理智告訴她,來人不會殺她,如果殺她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穆長縈的面前是可以逃生的門,她雙手將門閥落下阻斷自己可以逃生的希望,故作淡定道:“我已經將門關上,閣下可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