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剛落,一位灰衣老者已閃身而至,強行撕開了兩人的靈力碰撞。
眾人見老者,紛紛跪地俯首。
“叩見鳴端老祖!”
“叩見鳴端老祖!”
葉天一怔,正在糾結要不要跪地時。宇文鳶已退幾步,后跟輕輕踩在葉天腳趾上。
葉天心領神會,正準備學眾弟子乖乖俯首時,那灰衣老者卻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都起來吧!”
宇文鳶連忙收起亮銀長槍,躬身覆手,行了一個族禮。
“參見師尊!”
老者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宇文燁,又看了眼宇文鳶和她身后楞頭楞腦的葉天,無奈搖搖頭。
“如今強敵當前,你倆卻大動干戈,可知錯?!”
宇文鳶再次行了一禮。
“徒兒知錯!”
宇文鳶雖滿心怨憤,卻也只能就此作罷,不情不愿地覆手行禮。
“小侄知錯……”
“各自去吧!”
老者長長一嘆,飄然離去。
宇文鳶也懶得再搭理宇文燁,淡然向前走去。
就在同宇文燁擦身而過的那瞬間,宇文燁卻突然擰過頭,惡狠狠地瞅了宇文鳶一眼。
“皇姐,您便等著吧,今夜的好戲,可還沒開始!”
宇文鳶也轉過頭,與宇文燁相視一眼,冷冷應道。
“好,我等著。”
再不多言,兩人各自離去。葉天也連忙跟上宇文鳶的腳步。
這里一堆青年才俊雄姿英發,也許永遠不會有人關注到宇文鳶身后這位呆呆傻傻的小侍衛。
葉天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扮成一副憨憨愣愣的樣子。
踏過長長的水榭,兩人來到了湖心正中。
不知何時,這里已立起一幢三層的廣闊樓閣。
樓閣內里極盡奢華,金磚鋪地,白玉為堂。云煙繚繞的大堂四周,坐席層層疊疊。三層酒桌坐席,足可容納萬人!
大堂舞臺之上,已有美姬舞娘在蹁然起舞。四周的絲竹聲陣陣,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如此盛況,葉天如劉姥姥進大觀園般,一時看傻了眼。
前方幾人正在洽談,見女君已至,連忙上前相迎。
“參見女君!”
“參見女君!”
宇文鳶也恭敬回禮。
“諸位長老,首座,久等了!”
而此時,眾人的目光卻集中到了宇文鳶身后的葉天身上。
葉天故作呆滯,連忙起躬下身,卻是沉默不語。
眾人也沒在他身上多做關注,恭敬回禮。
“女君殿下,陛下、刑空老祖已等候多時了,還請上座!”
“多謝!”
宇文鳶點頭示意,便走向會場第一排的筵桌。
眾長老首座卻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跟著女君殿下入場的那個侍衛是誰啊?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不知道,沒見過!”
“看他的身形,卻是有幾分熟悉……”
……
圍繞舞臺最前方的,是八張金鑲楠木桌。美酒佳肴早已上齊,就待賓客就位。
北周皇帝宇文瀚穩居正東,席地而坐。和那東南向身著黑衣的“刑空老祖”把酒言歡。
宇文鳶走到兩人身前,再次行了一個家族禮。
“參見皇爺爺,參見刑空爺爺!”
此刻的宇文瀚,卻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揮揮手示意宇文鳶起身。
“鳶兒不必拘禮,入席吧!”
宇文鳶點頭示意,旋即轉身繞過舞臺,踏入正西面的筵席。
宇文鳶輕撫裙擺,安然坐下。
此刻的她,儀態萬方,不怒自威。與紫華殿內,同葉天嬉耍打鬧的傲嬌姑娘,判若兩人。
葉天隨侍左右,卻也沒閑著。從進門到此刻,他幾乎把場內所有的境界修為都探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