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宇文家,放在大陸任何角落,都可以稱得上一流宗門。可比起大陸那九個頂流宗門,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宇文家踏入空冥期的強者,除開身首異處的重晴老祖,就只剩下兩位老祖。而化神期的強者,也不過區區五六人。
憑這般實力與雷霞閣相抗,不啻于螳臂當車……
想到此處,葉天不由慶幸。
還好自己活著回來了。不然美人師尊和整個宇文家,必受滅頂之災!
但話又說回來。
如今大敵當前,宇文家還能保持如此鎮定自若的態勢,實屬難得啊!
各位賓客相繼入位,宴席也正式開場。
宇文瀚起身,滿飲了一觴酒,才悠悠開口。
“諸位老祖,長老,首座。諸位吾族的青年才俊們,請先賞舞、動筷吧!”
作為皇帝的宇文瀚,本該說幾句開場白的。如今的他,卻是什么也不說,只顧著喝酒了……
氣氛,似乎不太對。
葉天目光環場一周,一眾長老、首座的臉上雖掛著笑容,卻更像是強顏歡笑……
葉天輕聲呼道。
“美人師尊,這氣氛,似乎不太對啊!”
宇文鳶卻是不置可否,淡然品著杯中茶。
片刻,她纖指才輕輕蘸了一滴茶水,在桌案上寫下一個字——忍。
葉天也不再多問,靜待著時機。
歌舞九曲,酒過三巡。紅燭也漸漸燃去近半。
忽然,一位龍冠老者離席,拎著酒壺,來到宇文鳶案前。他正是北周皇帝,宇文瀚!
宇文瀚面紅耳赤,似是喝了許多。他似醉非醉地笑著。
“小鳶兒,恭喜奪得魁首。朕,敬你一杯!”
說罷,便要往宇文鳶杯中倒酒。
宇文鳶連忙縮回茶杯,橫指擋住酒壺。她微微搖搖頭,淡然應道。
“抱歉……我,不太會飲酒!”
聽到這話,宇文瀚卻有些恣意地笑了笑。
“征戰沙場之人,豈能不會喝酒?!莫非小鳶兒,不屑與朕同飲?”
說著,宇文瀚將酒壺重重放在案上,依舊酣然笑著。
“那日下旨,是朕之過!朕先自罰三杯,再與鳶兒同飲。”
宇文瀚說著,便自顧自地倒滿三觴酒,一口一杯地悶下了肚。
喝滿三觴,宇文瀚再次遞過酒壺。
宇文鳶實在磨不開皇帝陛下的顏面,只好取出酒觴,任憑宇文瀚滿滿倒了一杯酒。
“來!鳶兒,為你的魁首干一杯!”
宇文鳶執起酒杯,隨聲附道。
“也為了宇文家世代永昌,北周百姓安居樂業!”
說罷,宇文鳶將杯中美酒一口吞入肚中。
宇文瀚這才拎著酒壺,緩緩離去。
葉天對此卻是萬分疑惑,這老皇帝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莫非酒里有毒?!
葉天想到此處,心中驚疑萬分。卻見宇文鳶撫著額頭,面色微醺,其余似乎并無異樣……
葉天不放心,又用精神力探知了一遍美人師尊的渾身經脈,并沒有任何異常!如此,葉天也算放下心來。
忽然,那黑衣的刑空老祖也走到宇文鳶案前,又是一套陳詞濫調,逼著宇文鳶喝下了第二杯酒。
宇文鳶面色愈加酡紅,眼神也開始渙散迷離。
“美人師尊,快用靈力袪散酒氣啊!”
葉天開口提醒,宇文鳶卻早已似夢非醒,意識模糊。
接著。
第三杯,第四杯……
一刻都未曾停下過。
直到宇文鳶昏昏欲睡,伏在桌上不省人事。
葉天心急如焚,說好的計劃,不會被這樣打亂吧?!
這搞什么嘛?
就在此刻,宇文鳶卻輕輕拽了拽葉天的衣角。
葉天心頭一驚,低下眉,定神看去……
只見宇文鳶的纖手,正在案上微微勾勒著。
正是四個字——
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