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止不住吸了一口涼氣,羞憤交加地低下頭。
忽然!
“呵呵呵~是要我去奉上帝璽么?”
不知何時,宇文鳶顫顫起身,冷冷望向宇文瀚。她面色酡紅,眼神卻凌冽如霜。
宇文瀚心頭一驚,她不是……醉倒了嗎?不過,也無都所謂了。
宇文瀚吸了一口氣,顫顫開口。
“鳶兒,你可愿意?”
宇文鳶飛身一躍,便踏上了偌大的舞臺。
兩人當面而立,一位是老態龍鐘的皇,一位是鮮衣怒馬的女君。
“呵呵~”
宇文鳶掩唇巧笑,眼中寫盡譏諷。
“這大概……是我今晚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了!”
刑空老祖也緩緩踏上舞臺,面色很是不悅。
“女君莫要放肆!”
宇文鳶負手而立,依舊掩唇哂笑著,絲毫沒把這位老祖放在眼里。
“想我宇文氏也是世家名門,如今……卻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北周泱泱大國,竟要卑躬屈膝,向一群狼心狗行之輩搖尾乞憐,真是可憐、可悲、可笑!!”
此話一出,驚煞全場。
不少義憤填膺之士,紛紛向宇文鳶投來仰慕的目光。
刑空老祖一步踏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也因暴怒而變得極度沙啞。
“若不是你那未婚夫肆意妄為,惹得雷霞閣傾盡全宗之力報復,又豈會將我等陷入這般絕境?!”
宇文鳶聲音冷冽如霜,與刑空老祖針鋒相對。
“我的夫君大義凜然,行天下人不敢行之事!他孤身踏入雷霞閣,蕩盡雷霞閣之精銳。殺禍首,誅強敵,豪氣干云,義震九霄,又何錯之有?!”
“皇姐,你說得可比唱得好聽呢!”
宇文燁縱身一躍,踏臨會臺。他的眼中,依舊滿是邪魅與囂狂。
“如今雷霞閣大軍壓境,我族危如累卵。這些,皆是拜你所賜!”
宇文燁簡簡單單三兩句話,竟讓宇文鳶成了眾矢之的。
滿堂賓客又開始議論紛紛,矛頭直指宇文鳶,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鏘——!”
亮銀長槍寒芒乍現,重重砸在了會臺上。
剎那間,徹得滿堂噤若寒蟬。
宇文鳶浩氣凜然,不卑不亢。
“我宇文氏堂堂的大好男兒,何時變成一群只會呈口舌之快的縮頭烏龜了?!”
“如今大敵當前!爾等不思殺敵報國,卻在暗處蠅營狗茍!一群奴顏屈膝之輩,我倒還真是羞于與爾等為伍!”
宇文鳶鏗鏘有力而的話,深深刺入了每個人的心扉,搖擺不定的眾弟子如夢初醒。
一時間,樓閣之中更是山呼海嘯的吶喊。
“殺賊寇,衛家國!”
“殺賊寇,衛家國!”
看到族中眾才俊同仇敵愾,再無一人責難宇文鳶。宇文瀚、刑空老祖氣得臉都綠了……
宇文瀚深感王權旁落,渾身都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宇文鳶!你……是想毀了我宇文家,近千年的根基么?”
“莫非向敵寇屈膝俯首,就能保住您所謂的根基?!”
宇文鳶犀利回懟,只見長槍一揚,橫掃乾坤。
“您看見了么?宇文家人,自有傲骨。生而無畏,戰至終章!”
宇文瀚怒極,向刑空老祖使了個眼色。
刑空老祖心領神會,指握劍訣,一道劍氣呼之欲出。
“不知所畏的小丫頭,空話連篇!這一仗,你怎么戰?!憑什么戰?!”
說罷,他已一劍揚處,刺向宇文鳶。
“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在此刻。
“嘶——!”
一把血色長劍,沒有任何征兆地貫穿了刑空老祖的胸口。他指間的劍氣,也隨之散去……
回過頭時,卻見一位小侍衛,悠閑地摘下頭盔,面飾。
而他的面容,卻讓所有人瞳孔驟縮!
“你問憑什么戰?!”
葉天一步步踏上會臺。那一刻,全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憑我,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