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的大驚小怪,澹臺英只是揉了揉被按痛的額頭,然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繼續道:
“所以說,那些都只是雙方妥協的產物。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么要那丫頭立馬結婚,對象可以自己選,但必須姓李,要的不就是她的天賦嗎?如此,她的孩子才能姓李。”
“那豈不是說?”
憐嬤嬤不可思議的看著澹臺英。
但澹臺英只是學著她之前動作,道:
“噓。”
眼神意味深長。
……
乾武宮,武則天還沒出現。
李擇畫站在窗前,看著外面被夜風吹起的柔軟煙柳枝條,在平溪湖中激起的水波蕩蕩:“才新婚第二天就敢不回家,這個女人果然要不得。也就自己這種歷經歲月滄桑后,歸來仍是少年的奇才才能承受這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哦,是嗎?”
“當……然……”
一句話,兩個字,從聲腔自信到息弱無痕,從飽受悲寂到喜上眉梢。無論是直觀聽感,還是其深沉轉變,都是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轉身一瞧,心愛的嬌妻已經不知何時坐在床前。
“你怎么回來了。”
李擇畫輕盈的身子飄到武則天的身邊,挨著她柔軟的身體坐下。
武則天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無動于衷,只是有些開口調侃道:
“不希望朕回來。”
“怎么會。”
李擇畫說著,雙手自然的伸展開來,以為對方沒有注意,不經意間抱向旁邊的人兒,動作迅速。
然后撲了個空。
“但哪怕不希望朕也要回呀,畢竟,這可是朕的寢宮。”
武則天用纖細的玉指準確的挑起李擇畫的下巴,誘人的紅唇溫柔的開啟。
看著她那閃爍的風眼,李擇畫莫名的有些心虛。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
隨后,他就感覺身體一輕,耳邊風聲呼嘯,眼前風景飛駛。
“所以你就去其他地方睡吧。”
“砰”的一下后,乾武宮的大門對他緊閉。
門外,李擇畫與早已為其收拾好行囊的貼心丫鬟站在一起。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李擇畫看著身邊的鬼丫頭,沒好氣的說到。
不是疑問句。
貂蟬則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帶著孩童天真的目光看著他,軟綿綿的道:
“所以,殿下要不要先去陛下為您準備的寢宮休息。”
兩人對峙了三秒,李擇畫放棄了,沒好氣的說道:
“還不快走。”
“好。”
然后蹦跶跟上。
乾武宮的武則天則透過窗紗注視著兩人。
如果她沒眼花的話,這個小侍女好像長高了,也變漂亮了。
突然的變化?已經發生兩次,看來,自己的夫君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