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的確如此,可現在
阿篤默默地瞅了圣君原本端坐的位置一眼,就在方才,得知伯琴可能要去找元君,圣君便滿腹怒火地離開了。
這算不算感情用事
阿滌默“”
怎么辦當今世上,還有沒有人能夠勸勸他他的雙親已經不在,又無師長。比較談得來的人唯有廣嵐真君,可他常年游歷在外時常失蹤數載,不靠譜。
“解鈴還須系鈴人,”阿篤十分罕見地開了竅,迎著阿滌驚喜的目光,“可她已經夠慘了,咱們讓她遠離圣君會不會太過分萬一被她誤解,一時想不開”
惡語傷人六月寒,何況她是為了修復妖森結界才逢此大難,他倆有什么資格對她說那些話圣君剛剛還讓他們凡事三思而后行,眼下正好自省。
阿滌驚喜的目光頓時斂起,重新愁眉苦臉。
與此同時,大荒山的上空有個人正在轉悠,而此人正是伯琴。
被阿篤猜中了,他確實來到大荒山卻不得其門而入。轉悠半天才想起道聽途說的一件事,女君蘇醒后,圣君來過,八成是他重設大荒山的結界護她周全。
今日前來別無他意,只是想看看她目前怎樣了,是否安好,是否受魔性的侵擾。
想問問她,白帝城邦土易主是否赭百里趁機謀權篡位,有意架空她這白帝女君倘若是,他少不得前往中洲的都城王宮找那位好兄弟說道說道。
自己一時沖動犯下大錯,除此之外,他不知還能幫她做些什么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
法器,他會繼續尋找。
這幾年,他跨越虛空去了另一個靈界,已經找到一些眉目。本該即刻啟程,結果得知她已經蘇醒。自己這一去吉兇未卜,特來探望,想要當面向她致歉。
如果可以,能讓他重入往生境就更好了。
誰知來到這里,眼前莽莽青山,云霧繚繞。不僅神宮蕩然無存,就連好兄弟赭百里的武英殿也一并消失。他從小便聽說圣君法力高深,惜未有緣較量過。uu看書
眼下看來,世人所言不虛。
在大荒山的上空轉悠半天,眼看日落西山,伯琴只好繞到十里桃林的位置瞧瞧。依舊無果,他不禁蹙了眉,居然把桃林一并攏入結界里,可見用心良苦。
這是圣君的意思,還是她那些侍女的意思
倘若是前者
驀然想起對方與女君有過夙世之緣,為她設想周全亦在情理之中。可那是清心寡欲的圣君,但凡與妖魔無關的皆視為俗務,他向來能避則避,從不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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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簾風月九重天
難道,連圣人也擺脫不掉前塵糾葛
不知怎的,一想到圣君、女君并肩而立的場景,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想見她的念頭愈發強烈,正準備到距離最近的州城找神武道的人探問情況,突然瞥見遠方的樹林里有一道鬼鬼祟祟的小影子。
他眼睛稍微瞇了下,認出那是前妻鳳笛擅長的控獸小手段。
大荒的守將們被赭百里撤走了,女君的仇家紛至,各出手段意欲殺之而后快。其中尤以鳳笛為最,兩人不知怎的居然成了敵人。
一想到二人關系,伯琴頭痛萬分,身形一閃,逮住那頭小靈獸追尋鳳笛的下落。問題要一個一個解決,女君長居大荒神宮,要找她不難,難找的是鳳笛。
待料理后顧之憂,順道去都城王宮找赭百里問個清楚明白,再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