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an如今主子被禁足府中,一切按規矩來,不得有半點差池。
“朝臣們說我不守男女之防,”等胡家令離開,元昭已練完一套鞭法,有意思地瞅瞅蹲守一旁的三位府官,道,“
你們倒好,一大早守在我院里是何道理”
這不是給朝臣們遞把柄嗎
“回殿下,”三人起身,由申姑姑回話,“您自打回府就沒出過霽月閣,錄事們也是無奈,他們總得正式見一見您。還有奴婢,殿下,您除了練功,日常的禮儀也莫忘了學”
這樣啊,元昭聽罷,重新躍入場中再練一套鞭法。
剎時間,場內鞭影人影交錯掠動,根本看不出源頭在哪里,那啪啪的聲響直讓三位府官看得心驚膽戰。
一炷香之后,鞭影終于消失無蹤,元昭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下。這才轉身,把鞭子掛回兵器架上,一邊抽空道
“以后,錄事與長史一樣,無論何事,禁入霽月閣。”
“可是殿下,我倆有記錄督促你的日常言行是否出格之責。”兩位錄事聞言對望一眼,道,“這對您也有好處,一言一行嚴格規范了,外邊的人便無可挑剔。”
她被禁足,不就是言行出格不合禮數了么
“正是如此,殿下,這不僅僅是您的臉面,也是皇家的臉面,不可忽視。”申姑姑著重強調。
三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在其他公主府,除了公主們的寢室不可入內,這院子還是可以逗留片刻的。
“皇家臉面當然要緊,”元昭沉吟一番,道,“這樣,等到大祭典大場面之時,你提前兩天教我即可。和我當初行笄禮一樣,臨陣磨槍雖然冒險,勝在省時。”
“可是”申姑姑一聽,急了,這分明是找借口不想學
元昭揚手,示意她,自己的話還沒說完
“姑姑日后每天辰正開始,在我院里呆一個時辰再下值;午后歇息,未時三刻上值,到申正下值。如此,你便能隨時糾正我的言行,我也能做自己的事,一舉兩得。”
夢里的朝九晚五,既不怠工,又能各自忙自己的事。
在國公府時,玳瑁姑姑便是如此監督糾正她的言行,一邊在旁邊給她縫繡衣裳。
如今,玳瑁和珊瑚、琥珀在國公府管孩子們的禮儀,仍繼續替她縫制衣裳,啥事都沒耽誤。
“府里的屬官以后就按這份時辰表當值,休沐日你們自己定,該給誰匯報便給誰匯報。不管你們誰當值,我的事不許耽誤。否則,是誰的責任便追責誰。”
元昭說道,
“另外,我這霽月閣,錄事、長史等皆不可入內。任何抗議無效,違者笞十。”
瞥見兩位錄事顧不得反對,揮筆記錄,申姑姑在一旁提醒補漏。工作氛圍如此和諧,她深感滿意。
至于侍婢、仆從類,那些另有管事姑姑負責。
而且,元昭身邊還有四名近侍女官,和玳瑁姑姑她們一樣的職能。只可惜,玳瑁姑姑她們忠心耿耿,而她的這些女官就未必了。
不過,元昭暫時無意搭理她們。
只要她們盡好自己的職責,別的,哎,她懶得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