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晴說:“我要是你,我就不去外面打工。”
她閉上眼睛,鋼筋鐵骨的城市,就像是涂抹著絢麗色彩的花花蝴蝶,遠看好看極了,等走進了,就能看到蝴蝶四處亂動的四肢。毛茸飽滿的顆粒狀身軀。全是瑣碎難看的細節。
喬南晴又說:“那些去外面打工的我看都沒兩個混出來的。你別信剛子那幫人吹,吹來吹去也是發廊打工。靠打工能致富咱們村早就成富裕村了。”
“你說的輕巧。”錢輝翻了個白眼,兩腿搭著床沿,換了個姿勢繼續說:“繼續呆在盒廠我做死也就一個月兩千五。兩千五噯!我去深城能拿這個數。而且我上次也去做了兩個月。感覺還行吧。就是有點累。”
喬南晴想到什么似的問道:”對了,你家那片后山是不是承包了五年了,你問下你爸唄,前面那片地承包花了多少錢。“
”怎么你還想搞養殖!“
錢輝大驚小怪:”你別瞎做夢了,那玩意賠錢!你不知道沒經驗你能干啥,跟我家似的種點瓜果,一年你能賣多少。大小姐,你還是別想了。咱們一起去深城掙錢多快呀。要命的那種就算了。你早點點頭咱們就買票。再呆幾天我又要被捉去挖排水溝了。”
錢家好多年前承包下村里西區的一塊山地改成了果園——本來是種樹,后來因為新來的領導發話,那些沒成材的樹木全都白費了。現在輕易不讓伐木,于是錢家只好改成果園,有橘子,菠蘿,車厘子和芒果。都是市面上常見的品種,
她說的來勁,喬南晴也覺得在乘州老家呆兩天,人都閑的慌,她想到昨天的爭執,就說“那就后天。我早點去學校。”
“就是,在家還要看你那個后來媽臉色,早走早超生。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想到就去做,她用手機買了兩張去深城的車票,錢輝答應她一起走,到時候她轉車去花城。這時候天還沒黑,一想到過兩天就離開家里。她心里多少有些沒底,跑回房間打掃了遍家里的衛生。
喬南晴自從長大以后,就很少再跟喬父很親近了。而且在她的記憶里。很小的時候都是爸爸媽媽抱著她一起玩。后來那成了李靜和齊父的房間,她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她不是那種喜歡翻別人隱私的人。因此從沒動過李靜的東西。
她徑直踩進了屋子里。這間屋子被打掃和精心收拾過。她看到李靜的外套,那件磚紅色的大衣擱置在椅背上。
她在打掃的時候,家里多的木柜子像是憑空冒出來。她心里頓時產生了好奇。不知道什么時候添置的家具。那是個40厘米寬的褐色柜子。推拉門則是做了浮夸的浮雕木匠工藝。還是歐式的。跟整間屋子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
”刷...“的一聲。抽屜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