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抽屜把手被弄了一個鎖,李靜的梳妝臺也是有鎖的,這時候喬南晴才發現。家里只有自己和她爸的東西沒有上鎖....而齊雅,她壓根不住在家里。
她用手在床底一撈。果然在一個八十年代的花紋皮箱地下翻到個帶著銹跡的鑰匙。她用鑰匙去試鎖頭。在聽到了輕輕”瞌“的一聲。鎖頭打開了。她看到了躺在紅色絲絨首飾盒里的一串金首飾。
她沒有動首飾,而是拿起了下面壓著的幾張紙,上面是首飾重量的收據,千足金,一個是30克的手鐲。價值八千四百塊錢。另一張收據則是金耳環。四千五百零三塊錢。還有一個存折的支出。”四月二十五號。“
“嗬!”八千四。喬南晴捏著收據都有點不敢置信。
她記得那個存折賬戶。是她從親生母親蔣荷那里拿來給自己的錢。齊父說是給她收起來,后來說給鎮上蓋的小洋樓裝修。小洋樓說寫她的名字。所以她也無所謂自己掏錢。小洋樓裝修的錢都在這張卡上!
她聽到門外的聲音,這時候將她緊緊繃住的那根弦給壓斷了。喬南晴手里抓著那個薄薄的存折,里面一筆筆都是從她卡上拿出來的錢,那些錢被李靜拿去買首飾了。想到這里,喬南晴心里和頭頂都是怒火中燒。她猛地合上門。這時候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你在做什么!放下!“
那是李靜驚怒交加的聲音。她看到繼女蹲在床頭柜的時候就心里一涼。猛地扯過她的衣服。搶過存折罵道:”你竟然都敢偷家里的東西了!我就是這么教你的嗎?等你爸回來我就要跟他說!看看老喬家的閨女這都是什么家教!“
兩人正面交鋒,喬南晴扶著膝蓋起來,她看到李靜像是護著寶貝一樣護著身后的柜子。輕笑一聲說:”你的東西?不繼續在我爸面前裝模作樣了?你這錢還不是從我手里拿來的。我知道你哄騙爸爸把密碼告訴你了。怪不得那段時間你到處跑東跑西的說是幫家里搞裝修。錢都讓你給哪去了,李阿姨。“
她看著李靜,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是如何理直氣壯。她究竟是憑什么。
這么話一說,李靜反而平靜下來。她仔細理了理頭發,對喬南晴換了一張表情:”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是一家人,你現在是把我當作外人嗎?你這么說,你知道小雅會多傷心,她那么小就知道喊你姐姐,她那么喜歡你。她知道你當著我的面說這么絕情的話了嗎?“她走過來,試探的喊喬南晴。
她退后了兩步,眼睛盯著李靜。
她繼續柔聲說:”你看你這孩子,關鍵的事情分的這么清,你是不是還要說你跟你媽是一起,你跟你爸又不是一起的?你姓喬呀,你又不姓蔣。也不姓張,喬雅是你妹妹,我是你媽,以后照顧你爸下半輩子的老婆,這個家里我不是外人。我也有資格管理這個家。”
喬南晴說:“行了。這套話你留著跟我爸說。不必跟我再說了。”
聽到她親口喊出爸爸,李靜臉上笑意濃厚兩分。知道喬南晴是退步了。她終于勝券在握,有開口說:“你想去花城讀書就去吧。隔壁那個錢輝不是喊你去廠子里做事,那你就跟著她吧,我就不送你了,小雅這兩天要去學校辦手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