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全卻有自己的盤算“若是從前,我定不會多考慮。可如今你身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何況他們還帶了兩個會點拳腳功夫的姑娘家,我想先把他們留下來看看。”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宋積云肯定不會反對。
兩人商量著怎么安置何大志他們的事。
何大志和戴四時等人卻湊在何大志的客里說話。
戴四時不安道“二師兄,要是那位公子讓我們對宋小姐不利,我們怎么辦五師兄可是宋小姐的乳兄,我們到時候豈不是害了五兄。還怎么快意江湖、行俠仗義”
有道“可那位公子把我從那個衙內手里救了出來,我們答了他給宋小姐當護衛,若是就這么了,豈不也是說話不算數,背信棄義”
戴四時道“那總比在宋小姐身邊當線人好吧”
那人不服氣地道“人家又沒有讓我們把宋小姐的事都告訴他,怎么能算線人呢”
“天上掉陷餅的事,不管怎么說也吃得不安心。”四時道,“總覺得像被人拿到了痛腳,不知道么時候就會東窗事發似的。”
初見時相貌憨厚的宋大志時卻目露精,上去十分精明能干的樣子,“我們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再反悔已經。如今只有一條道往上去,把那位公子交付的事做好了。于說那位公會不會害宋小姐,等到那位公起了這心思我們再跑也不遲。”
眾人都覺得這主意好。
何大志就吩咐他們“這件事大家以后都不要提了,都給我爛到了子里。”
眾人點頭。
戴四時則朝在院子洗衣服的姑娘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那兩個人怎么辦”
這兩人是那位公子帶過來,和他們一來的。
他們私底下問過,說是一個叫香葉,一個叫香草,是雜耍班子里頂碗,因為班主得罪當地的鄉紳辦不下去,賣身給那位公子的。
戴四時試過兩人的身手,那叫一個利落,不可能是雜耍班里出來。
何大志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道“聽話也罷了,不聽話,把人交給鄭全。”
戴四時點頭,有宋家的小廝喊他們去吃飯,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招呼著眾人,呼啦啦地去了隔壁的飯廳。
宋積云這則派了人給馬慧等人送帖子,說秋高氣爽,要請大家吃螃蟹。
梁縣巴掌大的地方,誰不知道宋積云吞了王主簿的家業。
文先生接到宋積云的請帖時,正和梁縣的一眾鄉紳、文士量著冬后祭窯神的事。
接到帖子,他憤憤地把請帖丟了一旁,對通報的管家道“我不”
從他在文思樓昏倒,他就很長時間沒出過門了。
坐在他身旁的李子修朝著管家使了個眼色,然后淡定地拿起了請帖,道“吃螃蟹是假,商量王主簿的那些產業怎么辦才是真吧”
文家為了和王主簿打好關系,也租了王的兩間鋪子。如今鋪子成了宋積云的,宋積云還指著文家像前那樣老實實地交租不成
文先生冷笑道“我們家又不是少了那兩間鋪子沒飯吃了。大不了我不租了”
前門大街的生意是好,可梁縣這個地最好的生意還是瓷器,其他的生意再怎么好,也比不過珠山瓷市的生意好。
李子修沒有說話,開釉料鋪子的老板王顏卻勸道“大家抬頭見低頭見。過些日子祭窯神,總不能少了她家窯。”
文先生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