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陸凡身體緊繃,咬牙切齒,睜大眼睛對著蘇琳怒目圓瞪。
陸小暖就是他的命,就是陸凡堅持下去的動力。
在他眼里面,蘇琳不配提小暖。
“喲,陸凡,你還知道小暖的重要性啊?”蘇琳似乎在質問,又似乎在冷笑。
“你不配提小暖。”陸凡向廚房靠了靠,他想起來了以前小暖和他說的蘇琳對她不好。
那時候他沒有在意,現在想想,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一念至此,陸凡有了動菜刀解決事情的想法了。
畢竟,沒有什么事情是一刀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么就倆刀,實在不行就三刀。
“哼,陸凡你不用在這里耍橫。”蘇琳也不是善茬,她起身,走向臥室。
“你這么重視小暖,為什么要給她報住宿的幼兒園?”
“為什么不給小暖報興趣班?”
“為什么要讓小孩子和你一起吃苦,連買一個芭比娃娃也要考慮好久?
面對蘇琳的質問三連殺,陸凡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地上。
心里面再一次責備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果條件允許,他何嘗不想給小暖最好的條件?
給小暖報住宿幼兒園是沒有時間接孩子。
沒有給小暖報興趣班是沒有錢,包括買玩具。
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沒有錢惹的禍,包括蘇琳的出軌恐怕也是為了錢。
男人,不能沒有錢。
“陸凡,你看看隔壁老王。”蘇琳不依不饒的開口到:
“人家的兒子才四歲,已經學習鋼琴,畫畫了,在看看小暖?”
陸凡無言以對,這一直是一個硬傷。
“哦,對了。”蘇琳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暖這個學期的學費和住宿費又漲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說完開始收拾東西。
只看見蘇琳快速拿出行李箱,里面已裝好了許多衣服,看來是早有準備。
陸凡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里面五味成雜。
一方面是為了不能給小暖好的生活學習環境而自責,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己而可悲。
做人,特別是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可嘆。
他起身,總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愈發難受。看著收拾好東西起身的蘇琳,他覺得該問點什么。
“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蘇琳拉著行李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蘇琳。”陸凡大聲吼了一句。
這可嚇了蘇琳一跳,直接把她吼在原地一臉懵逼。結婚五年來,面前這個男人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這一發火還真的讓人始料未及。
“你干嘛?”蘇琳不甘示弱:
“你特么神經病啊?”話必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走,卻被趕來的陸凡一下子堵在門口。
“蘇琳,沒錯,我就是一個神經病,就是一個瘋子。”陸凡嘶吼著,怒目圓瞪,雙眼充滿了血絲。
這可嚇壞了蘇琳,噠噠噠的往后退了幾步。面前的男人像野獸,不是,這是一個神經病。
“只有瘋子,神經病才會不顧一切的去愛你,去保護你,為了你朝九晚五,沒日沒夜的工作。”
“只有神經病才會為了你娘家掏錢,給他們裝修房子。”他說著一拳打在墻壁上,嚇得蘇琳一個激靈再次后退叫了幾步。
“只有神經病才會傻乎乎的供你妹妹上大學,憨憨的救濟你那二流子兄弟。”又是一拳砸在防盜門上,陸凡手上已經布滿了血絲。
“只有神經病才會一直被你欺騙,被你戴帽子……”
這一刻的陸凡就好像一個瘋子,手舞足蹈,發絲盡亂。
他嘶吼著,怒火中燒。這些年,他為了蘇琳的娘家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到頭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