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前天成親了。”李飛道,“娶的是刑部右侍郎王進的女兒。”
甄建疑惑問道:“他只是個從七品的兵部庫司主事,而且都三十多歲了,刑部侍郎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李飛道:“那刑部侍郎的女兒一臉麻子,身材肥碩,聽聞出嫁那天,用的是四抬花轎,將新娘子抬到甄文府上后,四個轎夫大冷天居然把衣服都脫了,渾身是汗,在那抱怨,說新娘子太沉了。”
一旁的葉秋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甄建瞪了他一眼,他趕忙強行忍住笑意。
李飛繼續道:“正是因為這個王小姐一臉麻子,還長得奇胖,都二十五歲了,還未嫁出去,甄文和王侍郎的兒子是好友,會試的時候一起中的榜,所以便攀上了這條線,做了王侍郎的女婿。”
甄建頓時想起來,當初甄老三行賄柳辰時,就是王侍郎父子牽的線,不過一想到甄老三為了鉆營居然愿意娶這么丑的一個女人,不禁皺眉道:“為了往上爬,他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葉秋卻悠悠道:“這樣的人很可怕,對自己都這么狠了,更何況對別人,若是被他爬上去,只怕沒你好果子吃。”
甄建沒有多說什么,又問李飛:“還有什么其他有用的消息嗎?”
李飛道:“有,他一有閑暇就請那些官員的兒子們吃喝玩樂,以他的身份,請那些官員吃飯,可能還不夠格,但那些官員的兒子們都是紈绔子弟,有他請客,那些紈绔子弟自然卻之不恭。”
“有意思。”甄建咧嘴冷冷一笑,喃喃道,“我這三叔啊……還真有點腦子。”
沉吟了片刻,甄建道:“衛松從江都回來,帶回了消息,說甄文在江都魚肉百姓,貪墨治河公款,這些事情,他不可能全都親自去做,總得有自己的親信爪牙,他的親信爪牙是誰?”
李飛道:“是他的管家,王平。”
甄建攤手道:“說一說這個王平,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飛道:“我只知道他喜歡宿娼青樓,至于他的過往,不太清楚。”
衛松卻忽然道:“他是個連禽獸都不如的狗東西。”
甄建聞言望向衛松,疑惑問道,“這王平做了什么壞事?你竟對他做出如此評價?”
衛松道:“百善孝為先,這王平竟然害死了自己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