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二人剛離開不久,就有一個大內侍衛飛檐走壁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尸體,立刻上前查看,盯著傷口看了片刻后,他緩緩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兩個人,而且都是高手。”
沒過多久,五城兵馬司的夜巡官兵趕來了,十幾個官兵趕來,看到尸體和站著大內侍衛,領頭校尉大喝:“不許動!”
大內侍衛從腰間取出腰牌,示與他們,那校尉看得一愣,趕忙點頭哈腰道:“原來是大內高手,失敬失敬。”
大內侍衛收起腰牌,冷冷道:“我聽到叫聲后數息內趕到,已不見了歹徒蹤影,對方是高手。”
“啊?”那個校尉聞言驚問,“那該怎么辦?”
大內侍衛冷然道:“自然是上報你們的上官!只怕接下來你們的上官們要睡不著覺了。”他說罷轉身離去,城內出現如此兇案,第一個要倒霉的,自然是負責城中治安的五城兵馬司,他們大內侍衛是特殊身份,絕對不會牽扯到他們身上的。
甄建帶著師有謙和師曉婉來到酒樓后院,走進了一個小房間,只見甄大力坐在桌邊,身后站著阿大,阿二,阿三還有阿七。
“你……”師有謙看到甄大力,雙眼陡張,失聲驚呼,“甄大慶!是你!”
甄大力朝他們行禮,道:“甄大力見過師老爺,見過二小姐。”
“甄大力?”師有謙聞言一愣,這才想起來,甄大慶有個孿生兄弟,曾經還在他的酒樓里做過伙計呢。
師有謙疑惑地望向甄建,問道:“甄……甄掌柜,這是怎么回事?”
甄建拱手向師有謙一揖,恭敬地叫了聲:“外公。”
師有謙這下徹底目瞪口呆了。
師曉婉這時說道:“爹,其實甄建就是我和甄大慶的孩子。”
“你就是那……”師有謙難以置信地望著甄建,良久才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見你面善,確實跟甄大慶有點相似,你今年十七歲,沒錯,沒錯,就是你……”
師有謙言語有點激動,他說著說著,忽然面露悔恨之色,緩緩道:“甄建,對不住啊,當年是我太偏激了,害得你娘丟棄了你,其實我當初只是天生氣了,說的都是氣話,我連殺雞都不敢殺,又怎么會害死剛出生的孩子,而且還是我外孫……”
“我知道。”甄建滿面微笑,道,“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外公你是個好人,雖然迂腐了一點,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師有謙聞言笑罵:“混賬,怎可說外公迂腐。”他自己已經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流下來了。
甄建一把抱住師有謙,師有謙也一把抱住甄建,老淚縱橫道:“沒想到啊,你都長這么大了,我都不知道你還存在于這個世上,你娘怪我,一直不愿提當年的事,我對不起你啊……”他口中絮絮叨叨,顯然是十分激動。
“都過去了。”甄建松開師有謙,安慰道,“外公,以后咱們一家人要好好的。”
“嗯,一定要好好的,再也不分開了。”師有謙抓住甄建的胳膊,望著豐神俊朗的甄建,歡喜得眼睛都笑成月牙了,當真是又哭又笑。
這時,師曉婉上來拉住甄建的手,道:“小建,你去襄樊從軍,還打了仗,你知道娘有多擔心你么。”
“娘不必擔心。”甄建給她一個擁抱,笑嘻嘻道,“兒子我神勇無敵,智謀無雙,那些匈奴蠻夷豈是我的對手。”
這時,甄大力上前道:“小建啊,說正事吧。”他說話時滿面憂色,似乎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