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寫完,將兩張紙拼在一起,居然是丹書鐵券上的契文,原來甄建要看丹書鐵券,就是為了看清丹書鐵券的模樣,順便記下丹書鐵券的契文,甄建記前半段,李咸魚記后半段,還好契文不多,兩個人足矣記住。
二人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契文,沒有錯漏之處,李咸魚道:“契文是用楷體寫的,想要制作假的丹書鐵券,契文應該不會有問題,難的是璽印,我方才仔細看了一下璽印,是用小篆體刻的,我不認識小篆。”
甄建道:“不用擔心,我家有圣旨,上面有璽印。”
“啊,我差點忘記了這茬!”李咸魚一拍自己腦門。
然后甄建開始畫丹書鐵券的圖形,正面圖,側面圖,立體圖,一共三幅圖,包括尺寸大小,也標注了出來。
畫完之后,李咸魚道:“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皇城的門就要關了。”
“那回去吧。”甄建收起了圖紙,打算回去繼續完成。
出了皇城,只見十三太保中的五個人在外面候著,甄建過去,和李咸魚一起上了馬車,馬車啟動。
李咸魚忽然低聲問道:“老大,制作假丹書鐵券可是死罪啊,你覺得會有人敢幫你做假的丹書鐵券嗎?”
“有。”甄建微微一笑,道,“在刑部,有一個地方,里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
“什么?”李咸魚疑惑問道,“個個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刑部還有這種地方?”
“當然有。”甄建詭秘一笑,道,“就是刑部的大牢,里面的犯人,個個都是人才啊。”
李咸魚聞言訝問:“里面有造假的高手?”
“有。”甄建道,“我手持刑部案件所有卷宗,對立面的犯人了如指掌,去年有個造假高手被抓進了刑部的大牢,此人叫做李萬福,他是專門做古董贗品的,銅器,銀器,瓷器,青銅器,古字畫,玉雕,石雕,木雕等等,各種古董的贗品他都能做,而且真假難辨,騙過了多少行家。”
李咸魚聞言驚問:“這真的很厲害啊,那他是怎么被抓住的呢?”
甄建道:“他自己喝醉酒,說漏了嘴,被人舉報揭發,被杭州府衙抓去了,由于他制作的一些贗品已經流入了皇宮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所以,也算是大案子了,便被移交刑部判罰,最終被判監禁二十年。”
李咸魚聞言不禁咋舌,然后問道:“他愿意幫忙嗎?畢竟制作假的丹書鐵券可是死罪啊。”
甄建道:“我自然有辦法逼他就范,這李萬福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監禁二十年,跟直接判死罪有什么區別,他兒子已經死了,眼下家中還有個兒媳婦和年僅十歲的孫子,這孫子可是他李家的獨苗,我只要用他的孫子威脅他,諒他不敢不從。”
李咸魚聞言皺眉道:“這個法子未免有點欠磊落了吧。”
甄建挑眉道:“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整束這骯臟的官場,你以為憑著那些光明正大的手段能行嗎,非常時候,自然用非常之法,況且,我只是威脅他,又不害人命,反正……”
他頓了頓,神色忽然轉厲,咬牙狠聲道:“安國侯必須死!莫說是丹書鐵券了,神仙也救不了他!”
李咸魚點頭,贊同甄建的意思,他也覺得這安國侯該死。
甄建又道:“眼下周泰盯我盯得緊,我雖然是刑部官員,但卻不能去見李萬福,明天你就以李萬福侄子的身份去探監李萬福,將制作假丹書鐵券的事跟他說一下,你就跟他說,若是他答應,我們就把他的家人遷移到南方去隱居起來,并給他家人一萬兩白銀,讓他們一輩子逍遙快活,若是他不答應,他的孫子絕對死在他前頭。”
“好。”李咸魚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問道,“老大,李萬福被關在牢里,什么工具都沒有,他如何幫我們制作假丹書鐵券?”
甄建道:“只要他答應了,就想辦法把他弄出來。”
“怎么弄出來?”
甄建道:“從咱們家那些年紀大的護院里找個跟他身材相似的人,來個金蟬脫殼,事成之后,再把他送進去便是。”
李咸魚不禁暗暗咋舌,他現在真的覺得甄建的膽子太大了,這些計策,哪怕只要一個地方出現了差錯,那后果不堪設想,但他也知道,甄建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殺安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