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引得滿堂嘩然,讓妙音仙子請客,當真是讓他們歡喜無比,但歡喜無比之后,大男子主義的他們又紛紛拒絕,怎么能讓美女埋單呢。
甄建卻沒有跟著眾人一起叫,而是笑呵呵地自語:“這田妙音……很有錢啊。”
“跟你自然是沒法比的。”蓋桐嘿笑道,“不過啊,她也不差錢,她雖然父母已經亡故,但她家的現在家產,都是她在打理,估計……得有三十萬貫吧,就算她沒這些家產,你知道她平常在妙音閣出場一次,多少錢嗎?”
“多少?”
蓋桐豎起了五根指頭:“一個時辰,五百貫。”
“五百貫有點多了吧。”甄建問道,“她出場都干嘛?”
“有的時候,就是當眾作畫一幅,有的時候,題詩一首,有的時候,彈琴獻曲,有的時候,會從賓客里面挑出一人,與其對弈……”
甄建聞言一愣,就做這些簡單的事情,就要五百貫一個時辰,這錢也太好掙了,他忽然想到一個行業,直播,沒錯,他覺得這田妙音跟未來世界的網紅主播簡直是差不多的,工作輕松隨意,收入那叫一個高,不過有一點必須值得注意,這田妙音確實是個才女,怎么文藝方面的東西她都會呀。
蓋桐繼續滔滔不絕道:“她每次作字畫,那些富家公子都爭著搶著買,嘿,最貴的一幅畫,有人愿意出八千八百貫,就是那個秦軒,嘿嘿,但妙音仙子從來都不賣,她不稀罕這些錢。”
甄建聞言挑了挑眉,輕聲嘆道:“尋求完美愛情的女人,反而容易受傷,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愛情。”說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祁王不悅地望著甄建,問道:“甄建,世上沒有完美的愛情嗎?”
甄建想了想,道:“應該有吧,不過……我還沒見到過。”
舞臺上,田妙音已經說了很長的開場白了,然后說道:“那么現在,詩會便開始了,小女子出題,各位作詩詞,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紛紛拱手道:“全聽妙音姑娘吩咐。”
田妙音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只見一個婢女用紅木托盤端來了尺許高的酒壇,酒壇上貼著紅紙,紅紙上寫著:“女兒紅。”
田妙音道:“妙音出生那年,家父釀出了十八壇女兒紅埋于地下,距今已有十七年,此等陳年佳釀,可不多見,今日妙音取出其中一壇,作為詩會的彩頭,誰贏一題,便可飲一碗這陳年佳釀,各位覺得可好?”
“好啊!十七年的女兒紅!就算是喜宴也不一定能喝得上啊!”
“好,就用這個做彩頭!這可是妙音姑娘的出嫁酒啊。”
……
眾人紛紛叫好,這里的人都自詡文人騷客,詩酒不分家,似乎這樣才顯得人生豪邁,況且,在女兒紅在江南這一代也稱嫁女酒,習俗是,在女兒出生的時候,父母釀出女兒紅深埋地下,等到女兒長大嫁人,在大喜的日子里,將這些酒從地下取出,在喜宴上喝,所以才會得名女兒紅,這個習俗,是從紹興開始的,后傳于江南各個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