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見狀氣壞了,一把按住她手,瞪眼怒道:“你到底是哪邊的!”
“可這確實是好詩嘛。”秦夢靜倔強地望著秦軒。
秦軒氣得真相抽她。
田妙音微微一笑,道:“秦姑娘說得沒錯,甄公子的這首詩,讓人聽了就仿佛親自進入冰雪世界一般,渾身頓起寒意,將雪的意境發揮至極致,尤是最后一句,真乃點睛之筆,實在妙不可言。”
“呵呵,獻丑了。”甄建干笑一聲,拱了拱手,坐了下來。
田妙音道:“這第一碗酒,非甄建甄公子莫屬了。”
那個端酒的婢女立刻拿起一只瓷碗,打開酒壇,倒了滿滿一碗酒端起,送到甄建的面前,一時間,眾人紛紛用力嗅鼻子,同時驚呼:“哇,好香,不愧是十七年的女兒紅!”
甄建看到滿滿一碗酒,臉都綠了,這一碗酒少說也有八兩,他酒量一般,怎么喝得下,他苦著臉望著祁王和蓋桐,卻發現祁王和蓋桐在舔舌頭,顯然很想嘗嘗這碗酒。
甄建剛想讓他們二人代勞,田妙音望著甄建,道:“甄公子怎么不喝,莫不是瞧不上?”
“怎么會呢,呵呵。”甄建干笑一聲,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就灌下去了,還好還好,酒精度不是很高,估計不到二十度,而且,甄建發現,陳年佳釀就是陳年佳釀,一點都不上頭,也不反胃,感覺很香,他頓時有點愛上這感覺了,難怪人們總喜歡喝陳年老酒,原來陳年的酒這么好。
緊接著,田妙音開始出第二題,甄建毫無意外地又贏了,第二碗酒,還是他喝。
接下來第三題,還是甄建贏了,第四題,又是甄建贏了,甄建一連喝了四碗酒,酒勁終于發作了,坐在那里搖頭晃腦,臉紅得好似猴屁股。
甄建今天給田妙音太大的驚喜了,田妙音暗暗心喜,她暗自思忖,或許上天垂憐,她終于等到自己想要的如意郎君了,于是她宣布,第五道題是最后一題,誰若是贏了,她今晚便與誰單獨徹夜長談,把酒言詩。
此言一出,全場轟動,這句話,可是有更深一層含義的,但很快,有人忽然說了句:“這一題,只怕還是甄建贏吧。”
大家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是啊,甄建都連贏四場了,詩詞驚艷全場,出盡了風頭,明顯就是鶴立雞群,這第五場還用比嗎。
雖然大家很失望,但畢竟這場詩會是田妙音舉辦的,田妙音愿意跟誰徹夜長談,就跟誰徹夜長談,他們也不好多說什么。
田妙音開始出題,剛把題目說出來,忽然聽到“撲通”一聲,眾人轉頭望去,只見甄建趴在了桌子上,睡了。
田妙音驚呆了,眾人卻是心中狂喜,甄建醉倒了,他們的機會來了,于是所有人都絞盡腦汁,一定要脫穎而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啊。
田妙音的臉色很難看,時不時偷看甄建一下,希望他能醒過來,可是甄建一直趴在那里,任祁王和蓋桐如何叫喚搖晃,都沒反應,仿若一灘爛泥,田妙音頓時心中悲然,只能暗自嘆息:看來他們二人,終究是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