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辦法。”秦桓黯然嘆道,“要說委屈,牡丹更委屈,居然嫁去了交趾國,至今只回了一封信回來,恐怕我這一生,都無法再見她一面了。”
秦牧看到秦桓如此模樣,忽然感覺很窩火,以前他們家真的是橫行京都,現在為什么搞成了這副模樣。
秦桓忽然道:“好了,你二弟還在詔獄,我去接他回來,你去照看水仙。”
“是!”秦牧說完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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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派人去將此事通知了祁王,讓他準備迎娶秦桓的女兒秦夢靜,祁王得到這個消息,瞬間就炸了,立刻進宮求見皇帝。
皇帝知道他要干嘛,索性不見,祁王就在麟德殿外跪著,揚言只要父皇不見他,他就一直跪著。
他還是有點毅力的,從中午一直跪到天黑,一張臉被凍得通紅。
皇帝也心疼他,無奈之下,只能讓祁王進來。
祁王跪得腿腳都不靈便了,由宦官攙扶著進了麟德殿,皇帝見狀趕緊派人賜座,祁王不肯做,直接跪倒在地,磕頭道:“父皇,兒臣不想成親,更不想娶秦桓的女兒,請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皺眉望著他,冷冷道:“為何?”
“兒臣不喜歡!”祁王道,“兒臣還小,不想成親!”
“混賬話!”皇帝冷哼道,“已經過完年了,你十四歲了,你看看你自己,個頭都快趕上父皇了,不小了,可以成親了。”
“兒臣不要成親!”祁王叫道,“兒臣一個人很自在,不要成親。”
皇帝雙眉擰得更厲害了,不悅道:“黎兒,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只是為了逍遙自在,每個人都應該挑起屬于自己的責任,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這么成日胡鬧下去了,你看看你自己,這幾年來,你受過多少次傷,你可知道,每次你受傷歸來,父皇都會心疼不已,每次聽說你受傷了,父皇都會擔驚受怕,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測,你該收收性子了,聽聞秦桓的小女兒秦夢靜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乃京中諸多貴公子夢寐以求的良配,父皇這才捷足先登,把她許配給你,你應該好好珍惜。”
“兒臣不要!”祁王倔強道,“秦桓是壞人,是奸臣,是貪官,兒臣才不要娶他的女兒!”
“混賬!”皇帝聞言臉色陡變,怒拍龍案,叱聲喝道,“誰教你這么說的,秦桓是朕最器重的大臣,你居然如此誹謗他!他若是奸臣,那朕是什么?昏君嗎!”
祁王絲毫不懼,大聲道:“他本來就是奸臣,壞事做盡,貪污受賄……”
“住口!”皇帝直接拍案而起,怒聲大喝,“來人啊,將祁王押回王府,派五百羽林軍圍住祁王府,未得朕命,不許他見任何人!”
“是!”門外立刻沖進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起祁王,將他抬起,架了出去。
祁王仍舊不忘大叫:“父皇,兒臣不要成親,請父皇收回成命!收回成命……”
“這混賬東西……”皇帝輕揉腦袋,感覺腦殼有點疼。
祁王說秦桓貪污受賄什么的,皇帝也知道一些,其實他知道,朝中的大臣們,都有貪污受賄行為,但有道是法不責眾,他身為皇帝,能怎么辦,難道把滿朝官員全部罷免嗎,然后自己做光桿皇帝。
在他看來,大楚富庶,不缺錢,只要這些人把政事處理好,貪污受賄的數目不是太大,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這樣對他來說不是沒有好處的,只要他想弄哪個大臣了,隨便派人去查,定能查出證據來,也就是說,他握住了這些大臣的小辮子,是他鉗制滿朝大臣的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