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妃在內殿聞言都急壞了,瘋狂掙扎,但是她被捆的嚴嚴實實,根本動不了。
衛王如此著急地來承認錯誤,并不是他的本意,畢竟他是個很怕死的人,但是,有人教他這么做,并稱這一招叫做以退為進。
就在半個時辰前,有個蒙面高手忽然闖入衛王府,告訴衛王,他們的事情敗露了,劉貴妃已經被皇上抓起來了,現在衛王如果想要保命,只有以退為進,去主動向皇上承認錯誤,還要表現得幡然悔悟的樣子,有孝心的樣子,博取皇帝的同情,皇帝這個人,重情嘛,最重要的,是要把秦桓推出來,畢竟這么大的事,總要有人出來背黑鍋嘛,就秦桓背咯。這樣或許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不用說,這個蒙面人是甄建派去的,其實就是葉秋。
甄建不止派人去衛王府上了,還派人送了一封信到秦桓府上,告訴他事情敗露,趕緊逃跑。
秦桓看到信后不淡定了,也沒空去追究誰送的信,趕緊派人去查,一查,得知大理寺連夜出動去過余杭縣了,而且,皇宮大白天忽然宮門緊閉,似乎是宮里出大事了。
秦桓間情勢不對,當即便收拾細軟,帶著全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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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上,衛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并表示后悔不已,秦桓就這么被他無情地出賣了。
皇帝一聽說秦桓居然也參與其中,頓時又感覺頭疼欲裂,自己最信任的恩師居然也要殺自己,他忽然感覺這個世界滿滿都是惡意。
皇帝立刻下令,將劉貴妃打入冷宮,衛王貶為庶人,最重要的,派兵包圍秦桓府邸,捉拿秦桓以及其所有家人。
京城華燈初上,本該是晚市最繁華的開始,然而,忽然出現的兵馬嚇得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來,足有數千兵馬,包圍了秦桓的所有房產,整個京城都鬧翻天了。
然而,很快,就有人回去稟報皇帝,秦桓府邸空無一人。
皇帝震怒,立刻派兵出城四處追尋,一定要捉拿秦桓歸案。
此時此刻,一支商隊在趁夜匆忙趕路,隊伍近三百人,許多馬車,許多車上裝著木箱,沒有人知道,這里面裝的,都是金銀珠寶,這些金銀珠寶,全是民脂民膏,因為,這支隊伍,就是秦桓的逃亡隊伍。
此刻,秦桓滿面愁容地和他的兩個兒子坐在大馬車里。
秦牧問:“爹,會不會情報有假,咱們就這么逃出來,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啊!”
“是啊,爹。”秦軒也道,“不能光憑一封毫無來由的書信便逃走啊。”
“你們懂什么!”秦桓冷冷道,“事情極有可能已經敗露了,若是不逃,留下來只能等死,況且,若是事情并未敗露,咱們便說是外出郊游的,再返回京城便是。”
秦牧咂了咂嘴,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爹,便問道:“那咱們往哪逃?”
“往北。”秦桓道,“大楚境內,肯定待不下去了,趕緊往北逃,去梁國。”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秦桓著急逃跑,頓時掀開布簾,鉆出馬車,喝問道:“為何停下?”
“相爺。”一個侍衛回來答道,“前方一棵大樹倒在路上,攔住了去路,我們恐是歹人劫道,請相爺待在馬車里,別出來。”
“咱們這么多人,什么土匪瞎了眼敢劫道!”秦桓憤怒高聲道,“快將攔路的大樹移開,莫要被追兵追上!”
“是!”秦桓的護衛立刻上前準備移開大樹。
忽然,無數箭矢從樹叢中射來,四面八方,防不勝防,無數侍衛慘叫倒地,所有人都亂做了一團。
秦桓聽到外面的聲音,再次掀開布簾一看,頓時嚇得縮回到馬車里,瑟瑟發抖,只能期待這是土匪打劫,自己這么多護衛,而且這些護衛都是精心訓練的死士,不怕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