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蘇毓的授意下,在你體內注射了過量的劇毒藥物之后,蘇毓還想著將你十月懷胎誕下的女兒一并弄死。那時的我,處處受限于她,只得按照她的指示在那女嬰體內注射了‘舊人哭’。不知道是不是藥效有些過了,那女嬰居然毫無反應,僥幸地存活了下來。”
“還有呢?”
“這之后,蘇毓因看不慣著名歌星白潔,也曾讓我在白潔前往醫院看病的時候,在她的藥劑中動手腳。自那之后,白潔因聲帶受損,再唱不了高音,只得改行做了影星。”
謝瀟愛沒想到連白潔都慘遭了蘇毓的毒手,震驚的無以復加。
蔣方書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謝瀟愛那張滿是傷痕的猙獰面孔,故而他并未發現她臉上的神情有何異常之處。
沉默了片晌,謝瀟愛接著又開了口:
“你可還幫過她做過其他虧心事?”
“不日前,蘇毓曾向我要了一針管的‘舊人哭’,說是要親手送時縈的女兒歸西。可不知這之間出了什么問題,最后中了‘舊人哭’的人成了蘇毓的女兒凌甜。對了,凌甜并非是凌云龍的親生女兒,前不久凌云龍偷偷來做親子鑒定,我還幫蘇毓改了鑒定的結果。”蔣方書事無巨細地說著,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呵...蕩婦!”
謝瀟愛冷哼著,她早就看出來蘇毓行為不檢,想不到連孩子都不是凌云龍的。
沉默片刻之后,她稍稍平復了心底里的滌蕩,繼而問道:
“等等!用以制作‘舊人哭’的藥材里,有好幾味都被列入了一級禁藥里,你是從何而得的?”
“這幾味藥材都是蘇毓提供的,我不過是一個幫她煉藥的工具人。這不,這些藥材還在我家中的貯存室里存放著呢。”
蔣方書一股腦兒地將所有秘密盡數道出后,卻突然察覺有些不大對勁。
用以煉制‘舊人哭’的藥材,實則是十年前才被列入一級禁藥里的。
而時縈早在十七年前就氣絕身亡了。
按理說,她應當不知道這事兒才對。
莫非,謝瀟愛并沒有被時縈上身,而是在裝神弄鬼嚇唬他?
想到這種可能,蔣方書心底里的懼意悄然散去,而被他藏于袖中的空針管又一次被緊攥在手中。
他緊咬著牙根,猛一發狠,遽然抓住了謝瀟愛的腳踝,“砰”的一聲將她反摁在地上。
“好你個小婊子,竟敢耍我?”
蔣方書氣得雙目猩紅,手中的針管作勢朝著謝瀟愛的眼球扎去。
謝瀟愛還想著再嚇唬嚇唬他,沒成想他已經識破了她的把戲,慌到了極點,扯著嗓子大聲呼救:
“啊!救命!”
“省點力氣吧,這一整棟樓的醫護病患都已經被我提前轉移了。今天晚上,就是大羅金仙現身,也保不了你。”
蔣方書冷笑著,這會子已經做好了殺人毀尸的心理準備。
然而,他話音未落,房門就已經被警察一腳踹開。
緊接著,四五位警察手持著器械,蜂擁涌入了病房中,三兩下就將意圖行兇的蔣方書給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