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蔣方書瞅著這陣仗,方知自己被算計了,驚愕之余,內心深處忽地生出了一絲絕望。
“蔣先生,你被正式逮捕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警察二話不說,直接將蔣方書的雙手給銬上,連拖帶拽地將他帶離了仁禾醫院。
怔怔地立于病房外的凌云龍從蔣方書的嘴里聽得了時縈難產致死的真相,恨不得將蔣方書和蘇毓這倆罪魁禍首殺之而后快。
只不過,眼角斜光掃向站定在他身側的凌墨之后,面上明顯又現出了一絲憤怒:
“難道,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揚?將事情鬧得這么大,你就沒想過時簡集團的名聲?”
“你可知何為法不容情?爸,今后你可得小心些,要是讓我抓到了把柄,我不介意大義滅親,將你交由法律處置。”
凌墨不輕不重地撂下了一句話,見謝瀟愛似有話要對凌云龍說,便先行離去。
眾人散去,病房中又只剩下凌云龍和謝瀟愛兩人。
四目相對,凌云龍的眼里是化不開的深情,謝瀟愛的眼中卻寫滿了失望。
“阿縈...阿縈,你終于回來了。這些年來,只要想起你,我就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凌云龍不由自主地向前跨近了一步,聲音因激動而帶著一絲喑啞。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你一直將我當成了時縈的替身?”
謝瀟愛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身體上傷口崩裂的疼痛,遠不及她此刻的心痛。
“愛愛...”
凌云龍被謝瀟愛這么一質問,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不動聲色地收斂著眼里的寥落,抬眸間,他又作出了一副十分關心謝瀟愛的模樣,柔聲輕問:
“愛愛,讓你受委屈了。我保證,一定會為你請到最好的醫生,斷不會讓你的身體留下一丁點兒的疤痕。”
“凌云龍,別再在我面前假惺惺地逢場作戲了,好嗎?你現在的嘴臉,真讓我惡心。”
“是不是凌墨那孩子跟你說了些什么?愛愛,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這話你留著哄蘇毓去吧。”
謝瀟愛原本還想和凌云龍說句好聚好散,可他自以為情深不壽的模樣實在是惡心到了她。
話一說完,她就將他推搡出了病房,并反手關上了房門。
選擇和凌云龍一刀兩斷的這一瞬,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不過,她清楚地認識到,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
即便痛苦萬分,也只得咬緊了牙關,默默地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