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起來總是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四爺進了衙門,再抬頭的時候,外頭天都已經黑透了。
邊上的九爺忍不住抱怨了句:“四哥,歇歇吧,再這么下去哥幾個都累死了。”
四爺側頭看去,便見三爺九爺十爺神色間有些蔫蔫的。
沒法子,劉瑜現在出了事,他跟前的大小官員一并再查。
晉陽城的重擔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四爺幾人身上,他們要盡快的了解部署。
“那就歇歇吧,這些卷宗再有一日怕也就看完了,也不太急。”
這話一出,三人即刻歡呼。
三爺道:“老四,晚間要不去你那吃吧,讓小弟妹做些果子來,好久沒吃了。”
九爺連忙點頭:“對呀四哥,我也念著好幾天了。”
十爺也點頭:“想吃魚肉鍋子,紅湯鍋子也行,現在就是在鍋子里面涮點面條,我也覺得香死了。”
四爺瞧了一眼天色:“也可。”回頭瞧了一眼蘇培盛:“去看酒兒睡了沒,若是睡了別叫她,叫安祿海準備著。”
回過頭來又跟三爺幾個人道:“如今天色尚早,鍋子要準備一會兒,要不都先回去歇歇?準備好了派人去叫你們。”
幾人此刻也確實是有些疲乏,當下便點了頭。
四爺看了一眼三爺:“三哥。”
三爺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四爺:“啊?有事啊?”
四爺:“……沒事。你路上小心點。”
三爺一腦門問號,但到底還是道了句:“謝謝啊。”轉頭就走了。
四爺出了衙門,慢慢往回走。
今日的月亮及亮,照在雪地上,恍若白晝,衣服上的圖樣都能看得清晰。
“劉瑜如何了?”
不言即刻回話:“晚膳是照常吃的,一直在忙著作畫,倒也沒什么異常?”
四爺點了點頭忽然又問:“他的屋子在什么地方?”
不言即刻指了指:“他住在主屋。”
四爺臺布便走了過去。
劉瑜自己住的地方其實也并不大,屋子里面的擺設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
甚至,那燭臺還是龍鳳呈祥的,一看就是用了幾十年,上面的漆皮已經掉了,四爺爭了爭,這該不會是他成婚那一年,的東西吧,不言輕輕點頭,爺說的是,想來這東這物件兒都是有些年頭了,他的屋子里真的是沒什么可看的,邊上都是書房,四爺走了進去到底也是背著書房震撼了一下,他的書房里鋪天蓋地滿滿的掛著的全都是畫像,無一例外話中全是他的妻子。
或靜或動,或紅裙翻飛,或白衣恬靜。甚至還有穿著舊衣,帶著斗笠,在種田的畫像。
無一例外,細致的甚至能看清眼尾的那一顆淚痣。
“劉瑜的妻子已經過世近30余年了吧?”四爺問了一句,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不言回話:“”奴才細問過,已然過世整整三十年。”
其實他也是不懂的,但是因為不然早些時候來過劉瑜的房間,看過這樣的景象之后,便隱隱約約似乎理解了溫酒的意思。
良久之后,四爺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轉身便打算出門,誰知一回頭便見到三個腦袋從門外頭往里頭瞧,呵呵,那個老四我們就是過來看一眼看一眼,既然是被抓了,包三爺和九爺,十爺當下善善的進了屋子里頭來,剛才一進門,三爺便忍不住,變精的張大了嘴巴,我的天哪,這該不會全是劉瑜一個人畫的吧?
他拿起一副畫像來仔仔細細的看,初二就紅了眼眶,這話真是太美了,九爺和十爺也震驚了一下,但都有些摸不到頭腦,四爺卻又忍不住將視線放在三爺身上。
這是他第2次聽人說這話太美了,而且他三哥似乎眼眶也在發紅,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三哥如何看?
三爺只癟著嘴說:“可惜了呀,太可惜了了。”
四爺忍不住擰起眉頭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說呀,九爺和十爺當下也很是好奇的伸過頭來去看他三哥咋莫名其妙的還紅了眼眶呢?男子漢大丈夫多少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