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犬在之前蘇倫站立的公交車線路圖前嗅了幾圈,然后就朝著東邊的街道一陣叫喚。
看到這里,那個牽狗的男子拿起了通訊器,匯報道:“各單位請注意,目標搭乘了交通工具,由麥林路西口站臺由東向西,朝六號城區方向去了。”
匯報后不久,一輛轎車駛來,幾人帶著狗上了車。
而另一方面。
乘坐出租出的蘇倫趁司機不注意,把之前換下來的帶血衣服塞在了出租車的后座夾層里。
然后只搭乘了兩個站,就下車去往了對面的街道。
再次換成了另一輛出租,朝著相反四號城區的方向駛去。
他沒覺得那種小手段能瞞天過海,只期望能給他多拖延一些時間。
但顯然,那種反追蹤技巧能誤導敵人追蹤,卻不能阻止傘組織的另外一個無解手段——封路!
.......
蘇倫乘坐這出租車,眼見就要離開第五城區的,卻在一個十字路口前,看到的封路查車的哨卡。
傘組織的那些家伙顯然也早就考慮到了這點,想把他困在“五號城區”里。
這是一條單行道,現在哪怕是蘇倫拿著槍抵著時司機叫掉頭,也沒意義。
他現在看見了崗哨,崗哨里的人也自然看到了他。
掉頭只會更快暴露。
看到檢查,出租司機不滿:“噢,今天怎么會白天就突然封路了?查酒駕也太早了吧...而且也不是治安處那些家伙,好像是市政特殊部門的人。難道是抓捕逃犯么...”
司機嘀咕著,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余光悄悄從后視鏡瞥了一眼后排的那位乘客。看著他淡定如常,也就沒放在心上。
蘇倫自然察覺到司機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也沒說話,也沒跳車,神色如常地坐在后坐上。
車輛駛了過去,果然被攔了下來。
幾個穿風衣的家伙敲開了駕駛室的車窗,“先生,請你出示你的身份卡。”
那司機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捏在手里,卡片發出了綠光。
檢察人員看了看,對比了一下,便遞了回來,“謝謝配合。”
內城身份證件的防偽技術,極難造假。
拿別人的也沒用,因為那玩意兒是綁定生物信息的,只有持證人捏著,才會發光。
蘇倫自然是拿不出這種東西,他也沒有拿的意思。
他這舉動自然的引起了檢察人員的注意,幾個人隱隱合圍了過來。
這局面,眼見就要暴露。
可即便如此,蘇倫也沒拔槍,而是從容不迫地把車窗搖了下來,然后朝著門邊的人冷冷地問道:“你們這里誰是負責人?”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沒有表現出半點身為逃犯的畏縮,神色剛毅淡定,甚至還刻意把那股從實戰中錘煉出來的殺伐之氣若時有時無地外放了一些。
這一問,讓原本準備讓他出示證件的那個風衣男都愣了一瞬,被這氣勢震的思維一滯,本能地回應道:“是...摩哥斯上尉。”
蘇倫沒給他反問的機會,用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叫他過來。”
那人一愣:“是。”
轉過身軀,那人朝著崗哨正在查另外一輛車的那個一個國字臉男子說了幾句話。
不多時,國字臉就走了過來,問道:“先生,你找我?”
說話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蘇倫,顯然也被那氣勢給鎮到了。本能地覺得這是一位威嚴、實力強、且職位不低的高階職業者。
蘇倫沒等他多思考的時間,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那永恒長眠的并非亡者,在詭秘的萬古中即便死亡本身亦會消散。”
這幾話,讓前面那司機聽得莫名其妙。可門邊那國字臉男子聽著卻臉色猛變,突然肅然起敬,居然當場敬了一個禮:“上校同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