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鐃的話,云松暗罵這貨狡猾。
難怪他今天忽然對自己變得熱忱起來,得知自己對村子有懷疑就主動跑出去偵查村子,原來是有求自己呢。
這真是真是癲蛤蟆騎青蛙,長的不花玩的花。
莽子把話說到頭了,云松也不好直接拒絕,便斜睨他問道:“你有什么陰謀詭計?”
趙鐃訕笑道:“怎么能說是陰謀詭計呢?是行俠仗義!是替天行道!”
“遺皇族不少人進入了老鎮,里面有幾個人很壞,曾經濫殺無辜,跟真趙鐃和司馬奕是差不多的混蛋,所以我想找你幫忙收拾他們!”
云松嘆氣道:“遺皇族里沒好人,都是一群為了目標不擇手段的混蛋,咱們難道要與所有人為敵,將他們給殺一圈?”
趙鐃說道:“那用不著,我就去對付那些我知道的惡人,只要收拾了他們即可,因為我行事只圖一個無愧于心!”
云松揶揄他道:“無愧于心?那你有心嗎?”
趙鐃不悅的說道:“你看不起我的出身?但我并沒有濫殺無辜,自認也沒有做過虧心事,所以你為何要看不起我?”
云松說道:“誰看不起你了?行行行,那咱們就去懲惡揚善、替天行道!”
一聽這話鉆山甲、胡金子等人都來了興致,紛紛放下包子拍胸膛:“男子漢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咱就該去行俠仗義!”
云松一看大家伙情緒都調動起來了,自然也沒話說。
他現在感覺回地球是沒什么指望了,這樣一來他便沒有好掛念的事了,索性來個游戲人生。
怎么順心怎么來!
對于男兒來說,誰還沒有個大俠夢?
他們吃了包子歇了一夜,轉過天來升起太陽,然后一行人就上路了。
云松帶路,他們直奔老鎮而去。
路上云松給他們做了作戰規劃,這次他們不會全體進入老鎮,以防打草驚蛇,而是先在鎮子外圍藏起來,到時候去抓落單的遺皇族下手。
他們熱血沸騰的趕路,臨近老鎮了,令狐猹忽然從云松的背包里鉆出來吱吱的大叫起來。
云松一看這情況不對勁,趕緊抄出手槍厲聲道:“散開!防備!”
眾人紛紛往石頭、往樹后去躲避,阿寶坐下了,翹起后腿用前爪摳了起來。
云松一看這食鐵獸怎么成了摳腳大漢?便趕緊上手去拽它:“什么時候了還玩腳呢?快走!”
阿寶急了,一屁股墩坐下不動彈,把腳伸給云松看。
云松定睛一看,黑漆漆、硬邦邦、胖嘟嘟的后爪上赫然有一條軟肉在蠕動!
這軟肉色澤發紅,起初他以為阿寶被石頭劃傷腳底板了,但他湊上去一看頭皮發麻:
是阿寶足底鉆進去一條蟲子!
這蟲子一邊努力往里鉆一邊往外膨脹,身上顏色越發血紅,背上逐漸冒出三條血線。
血線更紅,簡直是朱砂描的一樣!
胡金子湊上來叫道:“臥槽,蠱蟲!”
云松也認出來了,他在介紹南疆的書里看到過蠱蟲的信息,其中便有這樣的一個蠱蟲。
這蠱蟲背上有血線,名字就叫血線蠱,它們是用螞蟥煉成的,尋常時候是螞蟥絲,細如發絲,難以察覺。
但只要碰到人獸便會湊上去進行叮咬,它們擁有螞蟥釋放麻醉素的本領,加上起初很細小,所以即使是警惕性很高的老江湖也不能第一時間發現其存在。
血線蠱見血就會拼命的吸,它們有兩張口,一張口如吸盤一樣能穩穩的吸在人獸的身上同時吸血,另一張口則會將吸取的血再吐出來。
它們吐出的血可不止是血,而是能腐蝕人獸皮毛肌膚,擴大傷口讓吸血后變大的血線蠱擠進去。
一旦血線蠱進入人獸身體,那就很難辦了。
像阿寶這樣的還算是及時發現了血線蠱,現在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