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留下了兩個手下士兵一左一右守在門口,槍上膛、上刺刀,殺氣騰騰。
錢滿江和一個壯漢招呼了一隊護院,然后急匆匆跟著軍官離開。
錢長康看著軍官的背影臉色再度陰沉下來,他說道:“爹,為什么要向他們妥協?王圭垚那個土包子還敢在咱老鎮耍橫?他以為他改名叫王天霸就真能橫行霸道了?”
錢泉興說道:“他不能,司馬氏能,司馬康死了,司馬氏要抓狂,這時候咱們不要去觸他們霉頭了。”
聽到這話云松一驚,問道:“司馬康?是司馬氏當代家主司馬曜長子那個司馬康?”
為了更好的應付遺皇族,他把這幫人的消息打探的清清楚楚。
錢泉興點點頭。
云松問道:“王大帥那個副官是司馬康?錢老爺怎么知道的?”
錢泉興簡單的說道:“以前曾經在生意場上偶然見過他一次。”
他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就這么輕描淡寫,然后便去指揮管家清點家里人員出來。
錢長康不悅的說道:“爹,真要把敦兒也帶出來?這多冷……”
“蠢!”錢泉興打斷他的話,“有些話迎合一下那軍官就是,你還當真了?”
守門的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抱著槍就上來了:“大膽,你說什么?”
錢泉興冷漠的掃了這士兵一眼點點頭,立馬有護院風一樣竄上來,抓起士兵的脖子將他給懟到了墻壁上。
另一個士兵急眼了,趕緊拉動槍栓沖上來叫道:“你們干什么?”
錢泉興掏出一張銀票放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又遞給士兵,說道:“安靜,老總,你們只要在這里安安靜靜的,這錢就是你們的,你們私下里可以去喝個酒。”
“但如果你們要跟我錢家作對,那這錢就是你們的買命錢了,現在這個年頭收成可不好,有的是人為了幾個銀元去殺人,而我給你們的可是幾十個銀元!”
士兵驚怒交加:“你威脅我?”
錢泉興說道:“老朽只是向你們訴說事實罷了,而且你們了解我錢家的權勢,我錢家要是想找你們兩個人的麻煩,以你們兩個大頭兵的身份怕是扛不了吧?”
他親自過去推開將士兵懟在墻上的護院,又把另一張銀票遞上去:“老總發財。”
兩個士兵被他軟硬兼施的手腕玩的服服帖帖,兩人對視一眼收起了銀票。
一個士兵遲疑的說道:“但昨夜有刺客刺殺了我們副官,這是大事,王大帥很憤怒,我們要是敢瞞報什么……”
“無需瞞報。”錢泉興笑道,“我們家里人都出來,但有個還沒足歲的孩子和他的乳娘就沒必要出來了吧?其他人你們該怎么查就怎么查,孩子和乳娘你們也可以查,不過就是勞煩二位老總進屋去查。”
士兵點點頭道:“這樣可以。”
云松失望的問道:“啊?那貧道怎么辦?也得在這里待著?”
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錢泉興道:“錢老爺,這位是你錢家的什么人?”
錢泉興說道:“他不是我們錢家人……”
士兵頓時抖擻起來,厲聲道:“你娘的,孩子不出來就罷了,你憑什么不在外面等著?你也是孩子?”
云松理直氣壯的說道:“是啊,貧道是個八個月零八千天的孩子!”
士兵一愣:“什么你娘,你玩我啊?”
錢泉興急忙說道:“老總息怒,這位道長雖然不是我錢家人,但卻是我錢家的貴賓,也是你們王大帥的貴賓,你們王大帥身邊那位四目道長正是他的師傅!”
一聽這話,倆士兵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