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就是涼浥縣大名鼎鼎的許小閑?
那個在冰天雪地里裸、奔的許小閑?
那個審尸破案能夠通靈的許小閑?
小姑娘大小姐們的視線就落在了許小閑的臉上,咦,這位許公子長得蠻帥的嘛。
可惜是個神經病。
吃瓜群眾們一個個樂呵起來,她們認識季星兒啊,就覺得許小閑很是稀奇,畢竟這名字現在在涼浥縣很是響亮,那夜里光線太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人們對神秘的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許小閑無疑是神秘的,他就這樣成了所有視線的焦點。
“你還勢不兩立?樓梯你不走你要跳樓,你自己說說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本少爺反應快一點,你這一大坨就砸在了本少爺的頭上!”
“高空拋物都是犯罪,何況你這是高空拋人!”
“你當你是繡球啊!”
“蜘蛛俠也不帶這樣玩的!”
季星兒又被許小閑呱啦呱啦一通數落,頓時委屈得哭了起來,那些大小姐們就不樂意了呀,人家水靈靈一大美人兒,人家砸了你許小閑是你許小閑的榮幸!
尤其是來到了季星兒身邊的周若蘭,她不知道情況,但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季星兒被那家伙給欺負了。
周若蘭雙手叉腰,杏眼一瞪:“你是不是男人?你把人家星兒都弄出血了,不賠禮道歉不說,還如此咄咄逼人!”
“你的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懂不懂什么叫謙讓?”
“這么大個地方,你偏偏就站在這里,你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腦子有病,有病就得治,沒錢是吧?沒錢拿方子來,本姑娘免費給你抓藥!”
許小閑一怔,臥槽,這女人吵架兇猛,再加上一群女子的推波助瀾,他陡然覺得壓力有些大。
不行,得扯呼。
“好男不和女斗,”許小閑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季星兒,“你記住,這是你第二次砸本少爺了,若還有下一次,就不是把你弄出血來這么簡單!”
季星兒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怪異。
稚蕊此刻卻兩眼冒星星,她此刻的關注點截然不同——那個小姐說免費給他抓藥,這個好像可以。
周若蘭鼓鼓囊囊的胸脯一挺,“喲,你倒是說說還有下次你要怎的?”
還能怎的?
不過是放句狠話而已。
“都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啊,讓開讓開……!”
許小閑牽著稚蕊就要往外走,卻沒牽動,回頭一瞧,便見稚蕊從袖袋里取出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周若蘭,歡喜的說道:“這位小姐,剛才、剛才你說的話,算數么?這就是華神醫給我家少爺開的方子。”
周若蘭小嘴兒一張,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許小閑身邊的這丫頭好像腦子也有問題,這不是吵架么?怎么能算數呢?
看著周若蘭遲疑的表情稚蕊就不樂意了,“少爺說,為人者,首重誠信,小姐既然無誠信就莫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若蘭一怔,臉兒一紅:“是你家少爺將人家弄出血了耶。”
“可我家少爺也被這位小姐給弄鼓起來了呀,我家少爺站在這又沒招惹誰,是這位小姐從樓上跌落,若不是我家少爺接住了她,她何止是流血那么簡單,只怕這骨頭都折了。”
“哼,”周若蘭一把抓過稚蕊手里的方子,“不就是幾副藥么?你家少爺確實該吃藥了!”
“嗯,”稚蕊笑了起來,“我家少爺是該吃藥,多謝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