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非得去和那瘋子過一輩子窮酸日子?
關鍵是這日子能過得安生么?
許小閑萬一犯病,萬一一家伙翹了……哎,周若蘭一聲嘆息,抬眼就看見了門前停下了一輛老馬破車。
許小閑帶著稚蕊走了下來。
他徑直走入了這藥堂,看了看周若蘭,面熟,“拿筆墨紙硯來,我開個方子,幫我抓點藥!”
周若蘭看著許小閑,再聽到這句話就驚呆了。
稚蕊看到周若蘭臉兒就笑開了花。
許小閑看著驚呆了的周若蘭就有點納悶了,大家在定芳樓吵了一架,這都過去這么多天了,難不成還記仇?
“我說……我要筆墨紙硯開個方子,你家只賣藥沒有文房四寶的么?”
周若蘭就更加驚詫了,因為許小閑確實說的是他要開個方子!
這藥方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開的么?
那學醫還有什么用?
那考行醫執照那么難還有什么用?
關鍵是你許小閑本就是個病人……對了,他得的正好是精神異常之癥,此刻他那病恐怕是正好發作了!
這太可怕了!
季月兒……你以后怎么辦呀?!
許小閑就納悶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周若蘭盯著自己那呆滯的目光,“本少爺的臉上難不成有朵花?”
“啊……”周若蘭醒過神來,狠狠的瞪了許小閑一眼:“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趣?人家季縣令分明已經取回了婚書,你為啥還要去招惹季月兒?”
“這里有鏡子你自個去照照,你這皮囊生得不錯,可你得明白自己的問題!”
“你腦子有病,就莫要去禍害人家季月兒啊!”
許小閑一臉懵逼,本少爺來抓幾味藥怎么就禍害了季月兒?
再說,就憑季中檀季縣令那模樣……他那女兒莫要來禍害自己還差不多!
“怎么說話的?會不會說話?”
許小閑當然不能吃了這莫須有的虧,“開門不想做生意了?”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周若蘭的胸前,“胸大無腦果然沒錯,你那腦子若是有老鼠的腦子那么大也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若蘭一愣,臉兒一紅,“你……!”
“你什么你?就憑季月兒那模樣,她配得上少爺我么?”
“少爺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堂堂大辰玉面小郎君,我說小妞,你這雙眼睛倒是清亮,是不是睜眼瞎啊?”
“女人,不一定要胸大,但一定得要有腦子!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我要筆墨紙硯!”
周若蘭被許小閑噼里啪啦一陣懟,她和季星兒當初沒有兩樣,腦瓜子頓時嗡嗡的。
她咬著嘴唇狠狠的跺了跺腳,“許小閑!你、你這登徒子!月兒是瞎了眼!”
“她有沒有瞎眼我不知道,但你確實瞎了眼!這開門做生意,有這樣得罪上帝、不,有這樣得罪客人的么?小丫頭,還不去給本少爺拿筆墨紙硯來!”
這里的吵鬧頓時驚動了藥堂的所有人。
周氏藥堂掌管周玉連忙走了過來,他也鬧不清是個啥情況啊,一個是家里的大小姐,一個是……是玉面小郎君,咦,倒是郎才女貌,對了,剛才大小姐叫這少年許小閑——
周玉意味深長的看了二人一眼,剛才那小二可不正是幫小姐抓藥、說這藥是小姐要給許小閑治那瘋病的么?
難道是一對小情侶?
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