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一劍將你殺了!”
碼的,想自己死的人好像還挺多的!
小爺我又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呀!
許小閑很郁悶,也很生氣,他脖子一伸腦袋一偏:“剛洗得干干凈凈,來殺呀!”
鈴兒一愣,“你……你就是個無賴!”
許小閑瞅了鈴兒一眼,斟上了一杯茶,“人、莫要去說那無法辦到的大話!來,坐,說吧,有什么事?”
鈴兒腮幫子一鼓,杏眼兒一瞪,片刻之后氣鼓鼓的坐在了許小閑的對面。
“我算是相信命這個玩意兒了。”
“喝茶,小姑娘家家的,什么命不命的,你記住,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話讓鈴兒吃了一驚,撇了撇嘴,心想你倒是好命,哪里知道這天下還有那么多的苦命人。
她取下了挎在肩上的包袱,放在了桌上推了過去。
“我家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原本眼巴巴指望著你幫她開起青樓,原本你可是拍著胸脯答應了的!”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就沒有一個說話算話的!”
“現在可好了,樓子開不起來不說,小姐這些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銀子還要倒貼!”
銀子?
許小閑現在對這個詞很是敏感,他看向了那包袱,心想昨兒云衣容不是說自己打她銀子的主意是在做夢么?
他咧嘴笑了起來,那狐貍精居然是個內心柔軟口是心非的好狐貍精。
“喝茶。”
“你放心,少爺我說過要幫她開青樓就肯定能夠辦到,只是目前……目前少爺我面臨一些暫時的困難,等這一關渡過去之后,我就能幫她實現了。”
鈴兒以為許小閑說的困難是阮氏紙業帶來的沖擊,她壓根就沒想到許小閑現在為了保命要搞出大動作來。
“我是小姐的婢女,按說這些事我不該多言,但我陪著小姐一同長大情同姐妹。許爵爺,你現在是爵爺了,可娶三個平妻!”
“我知道以小姐過往的身世,她成為你的一名平妻你恐怕不愿意,但你能夠給她一個歸屬么?妾室也是可以的呀!”
“你根本不知道小姐對你用情有多深!每每那深夜里,四處早已黑盡,唯有小姐房間里的燈還亮著,她在讀你寫的那些詩詞!”
“而今知道你有了困難,她甚至放棄了背負的血海深仇,說你的事更重要一些……”
鈴兒起身,給許小閑道了一個萬福,“女人,一輩子若是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屬,便是上天眷顧的最好的命!”
她轉身走了。
許小閑愣了許久,然后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有一種緣,叫孽緣。
他打開了這包裹,里面是厚厚的一疊面值一千兩的銀票,數了數,足足四萬兩。
這鈴兒姑娘倒是跑得快,借據都沒有立一個,云衣容當真就那么放心么?
就在這時候,季中檀和季月兒走了過來。
“繁之,我準備明日啟程去涼州。”
“這么急的?不等伯母回來?”
“哎,急啊,涼州那攤子放了大半年沒人打理了。今天算是我在涼浥縣上任的最后一天,來問問你,你還有什么需要伯父搭一把手的?”
“其余都不需要了,”許小閑頓了頓,看向季中檀問道:“伯父,你對許云樓這個人,了解么?”
季中檀心里一驚,“許云樓?哦,開國大元帥,死在了漠北戰場,其余的……伯父不太清楚,你怎么忽然想到他了?”
“沒啥,就是覺得這個人挺厲害的。”
季月兒的視線落在了那厚厚的一疊銀票上,好奇的問了一嘴:“這……哪來的?”
“你相公我出賣色相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