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們勃然大怒,語氣憤然道:“羅府尹,依你之意,唐府尹是為了皇家顏面,治了崔侍郎的罪?”
“崔侍郎何罪之有?!
崔山更是怒不可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如此毒婦,就因為她是公主,所以你們為了自己的前途,就冤枉好人,倒打一耙?!”
羅騰神色一冷,揮手吐字道:“把這幾個人,全部抓起來!”
“羅少尹,你干什么!”
“我們犯了什么罪?”
士子們大驚失色,大吼著道。
羅騰冷哼道:“告訴你們,崔恭禮之案,是由陛下親審,陛下在京兆府公堂之上,識破崔恭禮的陰謀,呈堂證供一應俱全,容不得他狡辯!”
“崔恭禮上的狀紙,寫了真定公主以手捧熱鼎之油,燙殘兩名婢女,陛下當場取來熱鼎,那婢女伸手去捧,卻被燙縮回來,顯然手捧熱鼎揚灑沸油之說,站不住腳!”
羅騰吐字道:“這是其一!”
“其二,真定公主私養面首,更是站不住腳,那兩名面首說是公主仰慕他們二人之才華,可此二人卻連大字都不識一個,如何得到真定公主的青睞?!”
“其三,崔恭禮狀告真定公主,砍傷四名仆役,那四名崔家仆役,每個人身上足有深可見骨的二十余刀,陛下以死豬相試,叫來與公主身形相等之婢女,揮刀去砍死豬,卻只有擦傷痕跡,可見他們身上之刀傷,根本不是真定公主所為!”
羅騰目光冷冰冰掃視了一眼士子們,吐字道:
“崔恭禮狀紙上寫的三件事,全被陛下識破,足以見他圖謀不軌,陛下宅心仁厚,崔恭禮陰損之此,都饒了他一命,另叫本官帶人向長安百姓解惑,告知百姓此事之原委!”
“可你們呢?!”
羅騰指著他們,怒容大喝道:“你們竟敢圍斥真定公主,以下犯上,都是在找死嗎?說,誰帶的頭?!”
十余名士子神色大變,心中驚恐萬分。
陛下親審?!
崔恭禮的狀紙上寫的全是假的?他竟敢誣告公主?!
士子們慌了,紛紛偏頭看向了崔山,連聲道:
“羅少尹,我們不知事情真偽,剛才在酒樓中被崔山一說,我們才跟著下來!”
“對啊,我們也是被蒙蔽的!...
“全都是崔山帶的頭!”
羅騰盯視著崔山,看著他那張難看的臉色,吐字道:“你還有何話說?”
崔山一副失魂落魄模樣,喃喃道:“不可能,我大哥絕不是這種人,他,他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羅騰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不耐煩揮手道:“來人,把崔山帶走,關押到京兆府大牢!”
“喏!”
兩名衙役抱拳應了一聲,隨即面容冷峻的走到崔山跟前,押著他便往京兆府走去。
羅騰大步走到真定公主跟前,看著真定公主紅著眼眶的模樣,微微作揖道:
“真定公主,下官來晚了,陛下已經將此事查明,為公主洗盡冤屈,現在陛下已下旨令臣遍走長安城各個坊市,將公主受冤屈之事,原原本本告知給長安百姓!“”
“嗚嗚嗚嗚--”
聽到他的話,真定公主再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妾身沒有,妾身真的沒有。”
“公主乃是千金之體,貴為皇胄,怎可能如宵小之輩所言那般,這自然是污蔑!陛下親自為您洗盡冤屈,公主大可放心了。”
說著,羅騰回頭目光凜冽盯視著那些士子,吐字道:“你們都過來,知道該怎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