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欲哭無淚道：“還能是什么心思，必然是因為你我阻撓他欲興唐學，所以才落得這般下場。”
裴寂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不該當初啊。”
孔穎達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阻攔開設唐學固然重要。可是也沒有自己個兒的命重要啊。
這一次阻攔，就差點骨頭都被李泰扎穿，若是再有下一次恐怕李泰真要把針扎在他的天靈蓋上了。
看著昏死的李建成，孔穎衣閑惑道：“裴丞相，老夫怎么看著陛下好像很喜歡針對原太子殿下這是什么緣故？”
“老夫哪里知道。”
裴寂搖了搖頭，同情的看著李建成道：“但老夫能感覺出來，原太子殿下恐怕平日里，把陛下氣的不輕啊。”
聞言，孔穎達臉上露出一抹佩服之色，敢氣小皇帝，這位原太子殿下，是真的勇氣可嘉啊。
而此時，樓宇之外。
百官噤若寒蟬的望著坐在胡凳上的李泰。
經過剛才的事，眾人深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寧愿得罪鬼神，也不能得罪這位小皇帝。
得罪鬼神，或許還有救。
但得罪了李泰，裴寂、孔穎達，李建成就是下場！
小皇帝的手段是真的花樣繁出，竟然能想出用針扎這種手段，偏偏還不能說他，畢竟他是真的在想辦法讓眾人免于天花之苦。
就在此時，李泰稚嫩的噪音響起：“剛才接種天花的方法，你們都學會了嗎？”
百官渾身一震，紛紛道：
“這個看著不難。”
“陛下向臣等展示了三遍，臣等就是榆木腦袋，也該學會了。”
李泰滿意點了點頭，隨即眨著眼睛道：“那好，從今天開始，接種牛痘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三省六部十二司，所有官員都要接種先痘，等在京官員都接種了以后，然后再依次去各個坊市，親自為百姓們接種。”
聽到這話，百官們瞪大眼睛，陳叔達難以置信道：“陛下你讓臣等親自給百姓們接種牛痘？”
李泰小臉一肅道：“你們身為朝廷官員，要身先士卒，你們做了，百姓們才會跟著做，若是連你們都不敢做，而讓百姓們去做，百姓們會愿意嗎？”
“可是……”
蕭瑪遲疑道：“若讓七八品官階的官吏，去給無功名之身的百姓們接種，那還說得過去，可是臣等都自位民五品以上官員。”
李泰沒好氣道：“天花會看你們的身份嗎？”
蕭瑪頓時不吭聲了，在天花面前，那可是誰都沒分別，別管你是王公大臣，染上了照樣九死一生。
“這件事就這樣辦，誰都不能例外。”
李泰板起小臉看著眾人：“這件事上，若是有人掉鏈子隱瞞不接種，全部以抗旨不遵大不敬之罪論處，該流放的流放，該抄家的抄家，絕不姑息！”
百官們心神一凜，聽得出來，李泰這次是認真的，真要不聽他的話，恐怕下場絕對慘絕人寰。
“臣等遵旨！”
百官們紛紛作揖，異口同聲道。
李泰頷首，有時候可以跟文武百官不計較，但這件事若是不計較，真要有人因為沒接牛痘，而染上天花，那就是大亂。
“悲丞相、孔穎達、原太子三人你們這幾天也要留心看著他們。”
李泰想了想說道：“看看他們會是什么癥狀，到時候將此事編成醫典，針對天花之法，便可傳萬世你們的名字也要留在上面，到時候跟著載入史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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