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應該不會有誰進來,可萬一呢?為了云悠然的聲譽著想,還是讓寶來守在廊下的好。
“是!”
待寶來退下,云悠然對水五郎道:
“水五郎,你妹妹肯定還活著,所以,你不必為她擔憂,只好好養傷就好。”
知道水五郎此刻最關心的怕就是他妹妹的消息,無法多說,但至少可以把他妹妹還活著的消息告知他以安他的心。
“悠然,君昊回京之前也說過我妹妹可能沒事,可她既平安,為何不回來?”
母親因為妹妹都生出了白發,她若無事,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為什么連個口信都沒有往家里捎?
“相信我,葬身火海的是林嬤嬤和薔薇苑的一名丫鬟,你妹妹肯定還活著。可她究竟去了何處,又為何不回來,這些我也沒想通。
“水五郎,謝謝你信我!”
“悠然,該我謝你才是,謝謝你不怪我!”
前日聽說云悠然因為他妹妹挨了打,水五郎心下十分愧疚,以至于此刻都不知該如何提起。
“好了,咱們就別謝來謝去的了,吶,這是我來之前專為你調制的,你把它喝了,傷勢能恢復的快些。”
依舊以袖袋為掩護,云悠然自空間取出了一小瓶特制藥汁遞給了水五郎。
這藥汁其實是她早就備在空間的,對傷勢恢復極有好處。不能將他的傷立刻治愈,但至少可幫他減輕幾分。
之所以并未將它放在藥箱中,是因為,云悠然本就打算親自看著水五郎喝下。
從云悠然手里接過已拔出瓶塞的小瓶,水五郎沒半絲猶豫一飲而盡。
“悠然,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藥。”
要是所有的大夫開出來的藥都跟悠然剛給他喝的那藥一個味道,估計再沒有誰會愁服藥了。
水五郎自小最怕喝苦藥汁,不知偷偷倒掉過多少回。
他剛剛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悠然給他備下的藥,無論多苦他都得喝下去。
誰知,竟一點都不苦。不但不苦,還蠻好喝。
云悠然將空了的瓶子拿回,塞上塞子重新收進了空間,對水五郎道:
“好喝也只能喝這一回,藥可不能亂吃。不能看傷,把個脈總可以吧?”
“自然可以。”水五郎說著將胳膊往外伸了伸,以便于云悠然為他把脈。
“你這情況還不算太糟,我留下的藥基本能用到你完全康復。
“水五郎,你妹妹還活著的事,我覺得該猜到的人應該都已經猜到了。你母親既不知,你先不要跟她提,也不要在別人跟前提。”
“悠然,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此事并不簡單呢?”
爬在床上的水五郎,從云悠然的話語中品出了幾絲不尋常,但再多他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也許猜的不對呢?好了,你也別多想,安心調養身體要緊。”
云悠然跟水五郎提這些,是希望他能有個心理準備,更希望他平日行事多些謹慎。
看情形,寶來他們怕是并未將永昌伯夫人被太后罰跪的事告知給他,太后如此敏感于伯夫人責打水五郎,怕是已知道了水側妃的事。
若是如此,伯府還真有些風雨飄搖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