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向侍衛在外間,說有要事稟報。”
洛玄郢雖氣,但跟太醫相比,他更沒辦法解決。
正待將水若瓊的癥狀告知給這個庸醫,看他是否能創造出什么奇跡來呢,紫蝶臺的丫鬟報說向昀到了。
難不成真找出了什么?
洛玄郢令九魚將王妃的癥狀告知給老太醫,轉而看了兒子一眼,徑直走去了外間。
外間除了幾個丫鬟婆子,就只向昀一個男子。他的旁邊,還站著一位手端錦盒的丫鬟。
“殿下!”
見洛玄郢出來,向昀和一眾丫鬟婆子盡皆向他行了一禮。
洛玄郢走至主位坐下,看向那錦盒淡淡問道:“這只錦盒,莫不就是你們搜出來的?”
向昀垂首恭敬道:“稟殿下,這錦盒是陳嬤嬤帶著丫鬟,于嘉蘭院花園里的桂樹根下刨出來的。”
向昀那刻意加重了幾分語氣的那個“刨”字,引得洛玄郢看了他一眼。
只是他一直低垂著腦袋,是以,并沒看到他家殿下那饒有興味的一眼。
而洛玄郢也只瞥了一眼,就將目光重新投在了那方紅艷艷的,看上去頗有些滲人的錦盒上了。
想起剛剛那府醫說的什么詛咒之類,洛玄郢直覺這盒中所收著的,定與此有關。
洛玄郢向來不信鬼神,更不信這些個子虛烏有的厭勝之術。可水若瓊的態度,卻讓他不得不下令讓將盒子呈上來。
那丫鬟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將托盤端至洛玄郢跟前。向昀上前將盒子拿起,打開后呈給了洛玄郢。
洛玄郢一看,只道果然不出他所料,盒子里還真藏有一個人偶。
那人偶何辜,被扎的滿身都是長短不一的金針,看上去莫名有些搞笑。
他剛將人偶拿起,室內就傳出了水若瓊極為尖銳的叫聲,差點驚得洛玄郢一個沒拿穩。
還好,那尖叫只傳出一聲,洛玄郢強自按捺住進內室看看的沖動,繼續將目光投在了人偶上。
這人偶做的十分粗糙,連頭發都沒幾根兒。他翻來覆去,將人偶看了又看,覺得實在乏善可陳。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人偶是女子造型,可其上的生辰八字居然是他的。
這到底詛咒的是他還是若瓊?若按生辰八字,詛咒的就是他無疑,可為何疼的卻是若瓊?
難不成做人偶的給搞混了?這也太不小心了。
就說這些東西不可信。
為了不拆穿這拙劣的栽贓把戲,洛玄郢將人偶上的生辰八字給取了下來,揉了個團,待再現時,已是一抹飛灰。
將人偶隨手扔回盒子,洛玄郢讓向昀拿去燒掉。頓覺索然的他,帶著極復雜的心情,起身朝著內室走去。
他是對不起若瓊,凌綰云是只掛了個他正妃的名義,可她入府以來,一向安分守己。
若瓊想掌家就掌家,想甩手就甩手,凌綰云從未多干預過半個字,如此都不可以相安無事,非得整這一出來陷害她?
這也就是遇到他這個根本不信一只人偶能將人真給怎樣的了,要遇到個疑神疑鬼怕死惜命的,說不定還真能讓栽贓者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