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泗州沒多少時日,似乎憔悴了些。看來得給父親多備些調養品和桓楚釀的酒,托二表哥派人給他送來才行。
跟更年輕的父親相比,池老侯爺的精神頭反倒還不錯,真是老當益壯。
至西南邊界,云悠然和桓楚便順道去看了看已回歸軍營的池明軒。他們到時,剛好碰到一身戎裝,從他父親營帳走出來的他。
當然,這只是她和桓楚單方碰到池明軒,池明軒根本就看不到他倆。
一身戎裝的池明軒英武帥氣,西南軍整體整肅有序。有這支軍隊在,守住上陽西南大門完全沒有問題。
雖說,跟上陽西南接壤的西離,跟上陽間的關系短期內應該不會崩。
可打鐵必須自身硬,國與國之間,必須實力相當,才有對等談判,和平相處的基礎。
外出走了一圈,見到了想見的人,回到京城,想到在這個地方已待不了多久,云悠然在空間里待的時間相對就縮短了一些。
三年前剛嫁進定王府時種下的桃樹,今年就可收獲果實了,只不過,只能欣賞這一季的桃花,終究等不到結果之時了。
晚餐后,跟花側妃,宮陶兩位庶妃行走在王府花園,欣賞著滿園競相綻放的花朵,誰也沒有吭聲。
直到行至賞心亭,云悠然才命人去取琴,風景正好,突然就想欣賞一曲了。
“王妃,這陣子,你的面色一直不大好,上次你外出,是不是去了神醫谷?”
這話花側妃已經憋了好些天,今日總算是問出了口。
云悠然心道,難怪近日她們三個格外粘她,原來是在擔心她的身體。
自去年十一月底重新出現在京城時起,云悠然就已經在為離開做準備了。
既然當初的借口是養病,那么,就繼續略微帶些病容吧。
即便不裝病,云悠然也需要適當易容。因為,當初剛醒過來,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面容雖還是那張面容,身高雖然還是那個身高,可看著就是比以往好看了太多。還有那如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真的是她嗎?
帶著那樣一副天人之姿出去,云悠然直覺非常不合適。
當時她就想著,難怪她腦海里會有一部易容術,應該是桓楚也希望她先易個容,所以才專為她準備的。
起初,她只是以易容術,將面色稍稍調的暗了些。若不仔細看,瞧不出任何不妥。
以她的身份,真沒幾個敢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的。
這段時日,離別將近,云悠然便將膚色調整的更暗沉了幾分。
花側妃既提到了這一茬,云悠然便打算按著她的說辭接下去,只不過委婉了些:
“去年的確去了天渡山和神醫谷,只不過,并非因為身體不好,你們都別擔心。”
這樣的遮掩之詞,反而令花側妃她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幾分。
見此,云悠然反問道:“我的醫術你們難道還不放心?”
宮庶妃立馬接口:“王妃,妾聽說醫者不自醫。”
云悠然:……
“就算是,可大師兄不也在嗎?你們這是不相信他的醫術了?我真沒事,許是這陣子太醫署那邊太忙之故。”
點到即止,讓花側妃她們有個心理準備,但又不太確定,這樣慢慢滲透,傷害性應該能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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