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欲衲于言,而敏于行。”——《論語》
碧云豪庭附近的小道上,寒雪夜北風呼嘯夾雜著狂亂的冰渣讓小巷森然冷漠。
一個年輕女子帶著驚恐的尖叫被一道黑影捂住嘴,喊叫聲在嗚嗚嗚的掙扎中戛然而止。
黑色suv駛來,頂著詭異的夜色在小巷深處急剎住車,緩緩開到無聲求救被人桎梏的女子身邊,車子滑開門,從里面傳來一道低沉兇狠的聲音:“上車!”
女子的身體頓時僵住,她看了一眼車上的幾個人,頓時,瞳孔驟然縮緊,拼命的想要從挾制她的黑衣人手中掙脫,車內傳來惡狠狠的幾聲低罵,隨即有人從里面伸出手一把將女子用力拽了進去。
年輕女子用力掙扎,仿佛無濟于事,發出幾聲歇斯底里的嘶叫后,微弱的聲音被關閉的車門驟然截斷,旋即,黑色大車咆哮著開了出去消失在寒雪森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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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城市公安局。
“蠢貨,混賬,你們他媽的怎么辦事的,幾個大老爺們兒連個人都看不住,被人在眼皮地下給劫持走?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對得起身上這身警服嗎?”龔帥把滿滿一堆卷宗摔在桌上,盯著幾個辦案的基層警察怒目暗想,愣是沒把這些罵人的話給飆出口,他用自己最高的修為拿出來強制性的壓住了想要罵出口的臟話。
幾個警察已從龔帥幽怨的眼神里察覺到了熊熊燃燒的怒火,在龔副隊面前犯了錯,或許低下頭認個錯可以一筆帶過,難的是一會要面對那位警界霸王花宣隊,她的河東獅吼可是有史以來無人能招架得住。
三四個警察極力做著心里修復準備,想象著宣隊會怒吼著挨個指著他們的頭頂罵:“廢物!年后收拾收拾東西別待在刑偵大隊了,滾!滾回后勤組去吃土、打雜,什么時候考過三甲再回來,考不過一輩子就等著做個片警吧!”
刑偵隊辦公大廳的門開了,宣辰好整以暇的邁著天馬流星步走進來。
“楊梅被劫持,具體情況怎樣?”宣辰平靜溫和的拿起桌上資料,“什么人干的,查到了嗎?”
眾刑警皆是驚詫,宣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言柔語?
她的話語猶如一縷和煦的春風瞬間撫照了膽戰心驚的基層刑警的心。
愛情的力量啊!
她的這種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母神狀態明顯影響到了手下受傷的心,以至于工作激情又被重新點燃:“我們調查摸排了解到,自朱紅遇害后,楊梅經常獨自在深夜外出,在暗中偵察發現,楊梅去的地方是碧云豪庭,隨即對她以往的家庭背景,親人關系,個人資料,戶籍詳情,資金往來以及家庭關系還有出生前出生后,家族歷史,古往今來,教育程度,情感關系,一個信息也沒漏,經過詳細周密調查,發現朱紅的弟弟弟媳不是楊梅的親生父母,朱紅的弟弟婚后一直沒有孩子,在朱紅出國留學前不知道從哪抱回來一個女嬰,這個女嬰就成了他唯一的孩子。”
“通過對楊梅身世的調查走訪,間接查到朱紅在出國留學前有個私生女。”
“嗯?”龔帥驚道,“朱紅的弟弟,抱回來的那個女嬰是楊梅?”
“有這個可能,”宣辰說,“——楊梅的殺人動機昭然若揭。”
“······啊!”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周琪十分震驚道,“她,她弒母?”
“嚴格來說,她是催化劑,始作俑者,”宣辰面沉如水,“她利用了焦文潔的虛榮心,整個殺人過程她并未參與,甚至可以完全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