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與聞家結了親,日后免不得多了一個籌碼,聞家得勢與否,她們只會贏而不可能輸。
蘭貴妃如此一想,心里已經不再那么排斥凰緋晴死磕聞駱冰的事了。
……
近日,曹魏曹都尉頻頻各種理由入宮,每次進宮離別之前都會習慣性的往七公主的清幽閣送東西。
小到上好的珠寶首飾胭脂香粉,大到甄稀的飛禽走獸,別致有趣的各國珍寶,一時之間宮中流言四起,都在議論七公主凰緋清是不是與曹都尉好事將近了。
然而當事人嘛……
“殿下,您真的別為難我了好不好,我要是帶您出去,別說陛下怪罪下來,可憐的我甚至還會被我家老頭子打個半殘。”曹魏把頭搖成了個撥浪鼓,說什么他都不能答應某人的無恥要求。
凰緋清噗嗤一笑,“有本公主護著你,怕什么。”
呵呵,你是不怕,堂堂一國公主再怎么闖禍,那也是眨眨眼過去的。
曹魏可不一樣,從小在軍中備受打擊,家中的規矩和軍中根本沒兩樣。
所以別看曹魏這個紈绔吃喝嫖賭樣樣行,可實際上純情得跟個小c男一樣,要他帶著凰緋清去青樓,那還不如自己逍遙快活去,誰知道凰緋清肚子里憋了什么壞水。
他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小命還被人攥在手里,曹魏也不能說不,只能由著她。
“好吧,殿下請換好男裝,我帶你去便是了。”
曹魏黑著臉補充了一句,“不管殿下要做什么,到時候千萬很緊了我,碰到熟悉的人格外注意,暴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不用你說本宮也懂。”她是去辦事,又不是真逛窯子。
二人換了便服,凰緋清藏匿于馬車之內,曹魏驅車從宮門離開無人敢查,為此一切進行得十分的順利。
不消一刻,凰緋清秘密派人駐守在冷宮外圍終于有了動靜。
這一次,來的并不是旁人,而且元帝。
宮門大開,周遭荒涼一片,雜草叢生,望眼過去樓閣破敗蕭條,陰森森的吹拂偏激著窗前的風鈴,叮當作響。
迎面撲來的污濁之氣引得元帝頻頻皺眉,“你們都在門外侯著,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來,更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
太監總管徐福盛見狀,低眉順眼道,“奴才遵旨。”
元帝抿了抿唇,懷著格外沉重的心情走了進去。
陽光慢慢穿過窗棱,投射在冷清的殿里,一個素衣的女子,獨坐桌旁。
桌上依舊亮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她看著游移的光線上,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借著昏暗之中唯一一絲亮光,元帝佇立在玄關處目不轉睛的看著燈光倒映下絕麗容貌。
目光完全被定格住了。
女人繡花的動作認真卻笨拙,那模樣與從前萬般無二,卻只倒是人依舊,歲月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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