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咬著唇,盯著他的臉,驀然壓低了嗓音嗤笑出聲來。
“你可知我為什么那么報復慕云溪嗎?”
其實她早就想告訴元景了,“其實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單單是因為她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
“更為重要的是她覬覦了我的東西。”
“我不是一件東西。”元景厲聲狠狠打斷她的話,清澈幽深的瞳仁火光滔天。
“那阿景是承認……是我的了?”
凰緋清眼里惡劣的笑意藏不住,手滑過男人的腰腹,慢慢的往下伸。
“凰緋清你放肆!”
只見男人眼里情緒愈發的沉重,當著凰緋清的面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沖破穴道了!!
少女一陣慌神,急忙慌張的伸手去扶他,手臂卻被元景用力狠狠甩開。
“凰緋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阿景,我……”
凰緋清眸光澄明且呆滯,被冷聲嚴厲呵斥了一聲后,僵硬的腿邁不出步子,只能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憤怒拂袖而去。
她半瞇著鳳眸,也不知道現在是該嘆氣還是該松一口氣。
這一次她玩得那么過火,元景這廝肯定惱火極了,說不定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再到她面前晃悠。
凰緋清拍拍身上的塵土,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不消多時領著自己的貼身侍婢搬往清幽閣。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梨園海棠一個隱蔽的角落,一雙眼睛將她與元景舉止親密曖昧的一幕幕盡收眼底。
在十一并沒有發覺之前,那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皇宮之中。
與此同時,元帝明著是去避暑山莊放松游玩,實際上引人耳目偷偷下了一趟江南。
秘密回到皇宮,除了徐福盛之外,皇后都沒有接到任何風聲。
宮中發生的事情元帝不可能不知道,現如今整個上清殿籠罩著壓抑的氣氛。
徐福盛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看著陛下陰沉的臉色,看著天色已晚,喏喏道,“陛下,是否需要通知御膳房傳膳?”
元帝隨手將一卷周折奏折摔在御岸前,擰著眉,龍顏大怒。
“吃什么吃,這群酒囊飯袋,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朝堂之事也就罷了,后宮也被一個慕云溪攪得天翻地覆。
“陛下息怒,再怎么樣也不能氣壞自己的身子啊。”
徐福盛小心翼翼伺候著,瞧著陛下的臉色有了絲緩和,趁熱打鐵道,“陛下,貴妃娘娘命人送來了百合蓮子羹,您要不要……”
聞言,元帝怒目斜視過去,冷冽道,“狗東西,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徐福盛立馬嚇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饒,“陛下饒命,奴才知錯了,求陛下開恩。”
“罷了罷了,起來吧。”
元帝揉著眉心,成想他是和二皇子一起回宮的,旁的人并不知曉風聲很正常。
而二皇子離京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理應告知蘭貴妃,這么一來,徐福盛不過是一個傳話的。
就他那個狗膽子也斷然不可能通風報信。
看著他一直戰戰兢兢的跪著,元帝淡淡的掃向他,開口道,“起來吧,瞧瞧這出息,擺駕去皇后那兒吧。”
他不在宮中這些天,倒是辛苦了皇后,理應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