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緋清嘴角狠狠抽了下,清咳了兩聲,正色開口。
“太子哥哥現在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看來對目前的情況還是挺滿意的。”
太子干咳著,窘迫的動了動唇,“我都這樣了,還怎么整,父皇興許都不想看見我吧。”
“凌王最為得意的,其實還是在后宮跟他里應外合的蘭貴妃。”
宮中有蘭貴妃給元帝吹枕邊風,縱然人老珠黃再也比不上年輕美貌的明妃得寵。
可蘭貴妃卻是眾多后宮嬪妃中最得元帝信任的。
而且據凰緋清所知,蘭貴妃那個女人城府心計之深,最擅長揣度人心,對待男人張弛有度,別說元帝喜歡,這世間的男人無一不喜歡這種女人。
“依凰兒的意思,有什么方法幫我了?”
太子質疑的目光掃向凰緋清,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么狂妄的話,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她還嫩了點。
“我知道太子哥哥不信我,所以我也懶得多費口舌,索性直接送上我的誠意。”
彎了彎唇角,少女拍拍手掌,門外的侍衛拖著一個身體殘缺的男人進來了。
太子瞇了瞇眼,不太明白凰緋清的意思,沉沉道,“他是何人?”
“呵,今日進宮到芷蘭宮請安,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抓到了個不安分的家伙,雖說搞得血腥了點,不過總算是問出了點有價值的東西。”凰緋清淡淡的看向太子,挑眉道,“太子殿下沒興趣聽聽嗎?”
太子半瞇著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不過稍縱即逝。
“七公主都能屈尊降貴的來到我這清冷的東宮,我不想聽,難道七公主就不說了?”
凰緋清淡淡微笑,抿了口茶,細細道來“如若我問出的事是真的,那么蘭貴妃便有了一個致命的把柄捏在了我的手里。”
“……”把柄?
“宮中除了父皇就只有太監了,太子哥哥可曾看到過后宮里出現過什么陌生的男子,縱然是外臣覲見,也只能通過傳召。”
至于后宮重地,想必凰緋清已經把話說到這兒了,太子用腳指頭也能猜到了其中的奧秘。
“你是說,后宮之中有人行那茍且之事?”
太子說不吃驚肯定是假的,一番揣度下來,太子腦海里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氣得將整個茶桌給掀翻了。
“賤人,賤人!”
“一定是蘭貴妃那個賤人耐不住私會男人,她可真是大膽。”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進宮稟明父皇,一定要讓那個賤人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和她那個心懷鬼胎的兒子通通給我下地獄去。”
太子越說越激動,全然沒有了一貫的冷靜自持。
反觀凰緋清那是相當的平靜,隨手抓起一把瓜子靜靜的磕,等到某人把脾氣撒夠了,凰緋清這才拍拍手,幽幽道。
“蘭貴妃確實該死,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