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聲驚叫合為一體,燈在下落的過程中不知磕到了哪里,在沉悶的碰撞聲中兩人的視野變為了一片黑暗。
“林小哥,你,你還有燈沒有?”慌亂中也不知道誰拉著誰,林言聞言翻起了自己和胖子的包。
“我也不知道啊,我找找,你先冷靜下......”他的語氣突然從慌亂變成了憤怒:“你就算不冷靜也不能摸我大腿啊!”
“啊?”吳邪一臉茫然,他只是坐起身的過程中摸到了林言的手抓著,怎么就摸他大腿了?
嘶,不對啊,這手怎么這么涼,還一動不動......
“啊!有死人!快,燈!燈!燈!”他甩開那只冰涼黏膩的手,那死人冷冰冰的觸感還停留在他手上,手腳并用向林言聲音傳來的方向爬去。
“別吵別吵,在找了在找了!你這什么毛病還唱起來了?還噔噔噔噔噔呢......嘿,這個應該是!”他摸出一個棍狀圓頭的東西,一模底部,果然是個開關。嘿,還是老式手電筒。
燈光一亮,兩人都嚇了一跳。
在他們身前不遠處竟然真的有一具尸體,而且是看起來死了很久的尸體。尸體的手被吳邪甩出去的之后整個人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還有不少尸蟞在尸體上爬,大的幾乎有吳邪手掌這么大,小的也有拇指大小。
而那個蹭著林言大腿他以為是吳邪的手的東西......是一只爬滿尸蟞的包,有幾只尸蟞甚至已經爬到了他的腿上,他忙不迭地用手電連包帶尸蟞一起掃了下去。
吳邪看得頭皮發麻,瞬間竄到了林言身后,卻又好奇地伸出半個頭觀察著尸體。
然后他看到了尸體邊上那個掉下來的礦燈。
“喲呵,這都沒壞。”他驚喜地避開尸蟞把燈撿了回來,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個老板還真沒騙我,說能承受三米以上撞擊還真能。”
他在自己包里翻了下,找了個新的電池裝上,燈又亮了起來,兩個光源把地道照得亮堂堂的,顯得地上的死尸也沒這么可怕了。
林言站起身,走到吳邪身邊忍著惡心和他一起觀察著這具尸體。
當然,只有吳邪在認真觀察,林言一臉嫌棄地看了看尸體,就轉身去這個地下空洞了。
這個地方像是個簡陋的地窖,四周都是石磚磊起來的墻,還能感受到微風吹過,應該是有通風孔,除了他們掉下來的地方是一條死路,另一端則隱沒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不知道通向哪里。
吳邪那邊不一會兒就有了結果。
林言扭個頭的功夫,他竟然把這具尸體里里外外翻了個遍,口袋里的東西一樣沒落下,整整齊齊擺在地面上。
“性別男,年齡四十左右。死因,目測是腹部致命撕裂傷。隨身帶的東西有:錢包一只,錢若干,車站寄存條一張。皮帶扣上有帶數字鋼印,現場情況就是這樣。”隨著光源和林言悠閑的神情帶來的安全感,吳邪剛入社會的跳脫性子發作,當場給林言來了段第一案發現場法醫報告。
看見吳邪這么皮,林言當然也不甘示弱:“那么吳醫生,請問有沒有和他身份以及死因相關的推測呢?”
吳邪伸出左手食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據我推測,他的身份應該是先我們一批下來的,也就是外面廢棄營地原有的主人,看裝備不像是考察的。鑒于死后他的同伴也把他身上有用的東西幾乎都帶走了,所以他的身份暫時只能從皮帶扣上的數字推斷。這個數字可能是他個人的編號,也有可能是他們整個隊伍的編號,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只能這么推測了。至于死因......”
他羞澀一笑,“死因我只能看出那是個撕裂傷,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傷的,可能墓里有什么比較兇的動物吧,否則這個類似爪印的痕跡不會這么深和長,至少比我們手都要大一圈......這么看來,首先要排除這些尸蟞。”
林言白他一眼:“墓里又不止是尸蟞。”
說到這里,兩個人同時想起了什么,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