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傳送陣。”徐長安帶著云淺來到了一個平臺上,取出自己的腰牌在浮空圓盤上按了一下。
“是這么使的。”徐長安簡單教了一下云淺怎么用玉符來催動傳送陣:“你來試試,也不用靈力,只要有玉符就行。”
徐長安就像是一個教小女兒使用器械的老父親,事無巨細。
云淺也早就習慣了,她按照徐長安說的,將玉符輕輕按了上去。
“嗡……”
隨著和七彩的光芒,云淺的眼前出現了幾排選項,洋洋灑灑有幾百行。
這些全都是山峰、或者門派的傳送點。
云淺一眼就在里面看到了徐長安所在的暮雨峰,可惜的是……除了天明峰和公共區域的標記,其他所有地方的標記都是暗著的。
“小姐初入朝云,權限還不足。”徐長安簡單解釋了一下,說道:“就去天明峰就行。”
云淺伸手在天明峰的標記上輕輕一點。
一陣失重感之后,她和徐長安的身影從原地消失。
天明峰上。
天高云淡,鳥兒展翅高飛,云淺和徐長安的身影出現在傳送陣上。
下來的第一時間,徐長安就問道:“小姐,可有不舒服?”
他第一次坐傳送陣,下來的時候便是一陣惡心。
“不舒服?沒有。”云淺搖搖頭。
“那就好。”徐長安點頭,其實他也是第一次來天明峰,看向遠處,視線穿過濃密叢林,觀察著此處的地形。
不親自身臨的話,很難感受到這里的陡峭。
放眼看過去,這里的山面根本沒有弧度,就好似利劍劈開一樣平滑,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環繞著的云霧不僅沒有給人安全感,反而添了幾分搖搖欲墜。
徐長安這才發現,而那道深淵根本就不是什么天險,而是一座山被人一劍生生劈開所形成的。
“……環境…還不錯。”徐長安干咳一聲:“咱們如今在天明峰一層,這里的弟子基本都是從塵世上來的、尚未修煉或者尚未開源的人。”
和之前白玉臺的冷清不一樣,在這里已經可以看到遠處有人注意到了他們,樓閣遍地,弟子不少。
不過,在看到徐長安腰上的執事牌后,他們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該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其實大多數外門弟子沒有資格成為執事。
……
徐長安帶著云淺走入天明峰正中心的大殿,找到了這里的管事。
書桌上是成山一般的卷宗,中年女人正在批卷宗,薄唇鳳眼,一看就是刻薄嚴肅的性子。
徐長安與中年女人對視一眼,對方的視線在他腰間暮雨峰的執事牌上掠過,隨后面色好了許多。
暮雨峰三公巖的內執,她有印象,是個很有能力、仔細認真的人。
中年女人看著徐長安身邊的云淺,問道:“什么事兒。”
“入宗。”徐長安說著,將祝平娘給的玉符遞上去。
“祝姑娘?”中年女人有些驚詫,高看了云淺一眼,隨后伸手在玉符上一點,只見玉符上有一塊面板顯現,她虛空提筆,筆尖上劃過一抹流光,問道:“姓名。”
“云淺。”徐長安立刻說道:“云朵的云,深淺的淺。”
中年女人蹙眉,不過還是提筆在上面寫上了云淺的名字,旋即又問道:“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