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往和徐長安說過,練氣境離了學堂就不是她的學生,如今收回了這句話,就是認了她這個學生。
“夠了夠了。”徐長安連連點頭。
“你這孩子……”道姑可以清楚看到徐長安面上掩飾不住的喜色,輕輕搖頭。
徐長安分明是是一個成熟的人了,可是在她面前偶爾還是會像是個孩子。
——
徐長安嗅著房間里淡淡的檀香氣息,心想既然是自己人,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先生,時候也不早了,我小……妻子還在外面等著呢,咱們是不是該……”他咳了一聲。
“急什么,我說了幫她看,還能騙你不成?”道姑有些奇怪的說道:“雖然是她把你養大,不過你也不至于總是喚什么小姐。”
“不礙事。”
“你們的事,我也管不著。”
“先生您有所不知,因為昨而沒有休息好,小姐身子差,能早些解決,我也能早些安心。”徐長安說道。
如果是之前,徐長安一定不會在道姑面前說沒休息好的話,但是道姑用幾句埋怨的話,就讓徐長安回到了還在她身前求學之時的狀態。
在長輩面前,也談不上出丑。
“昨晚沒睡好,你們干什么了?”道姑眨眨眼。
“泛舟。”
“真是……小夫妻。”道姑身子僵了一下,隨后看了一眼別院的方向,眼睛瞇起了一些:“其實,我對你家這位云姑娘還是很感興趣的。”
有些好奇。
云淺將徐長安養大,按道理來說,便與她一樣該是她的長輩。
怎么就變成妻子了。
而且,她方才遠遠看了一眼,也得承認,相比于她這樣平凡的樣貌,云淺的確很好看。
“那先生,咱們這就……”
“不急。”
“如今劍堂外頭全是人。”道姑伸手指了一下窗外,徐長安跟著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劍堂內還是很安靜的嗎,但是再往外看,就能發現有不少的姑娘把劍堂圍起成了一圈,在附近吃酒玩樂,熱熱鬧鬧的。
是他引來的人。
“我方才不是說要去百草園送丹藥?”道姑說道。
“嗯。”徐長安點頭,他還記得這件事。
“我還沒去呢。”道姑指著外面的說道:“現在我出不了門了。”
“……先生,這些事情還用您親自去?山上不是都有傳送陣。”徐長安意識到了什么。
“你見我用過那些東西?”道姑反問。
徐長安看了一眼道姑身上洗的發白的道袍、墻上積累的燈油的油燈,沒話說了。
她就不是會用傳送陣的性子。
而且,除了在煉丹的時候,徐長安平日里更是沒有見過道姑使用過修為,無論做什么事情、去哪里,都是一雙腿腳、腳踏實地的去做。
這可能是一種為人處世的態度,也可能是獨特的修行。
“先生,我真的給你惹麻煩了。”徐長安苦笑。
劍堂很長一段時間應當是安靜不下來了,那先生還怎么出門?
“你以為我方才為什么要怨你。”道姑走到一旁,取出一個藥箱遞給徐長安,說道:“這里頭是百草園急著要的丹藥,你替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