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不提燈籠的人。
正經人夜里,怎么可能不打燈籠。
蓉大爺越琢磨越覺得涼。自己不會是遇上什么靈異事件了吧還是遇上了小偷盜賊非常惜命的他頓時想到自己身邊沒有幫手,要是歹徒是手里有利器,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他站原地沒動,留給自己跑路的空間。壯膽喝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那人聽了聲音,緩緩朝他走了兩步。
蓉大爺高舉著燈籠往前面照,心兒都要提到嗓子眼了,隨時準備跑回叢綠堂。
卻聽得一低層沙啞的聲音傳來。
“蓉兒前幾日到忠順王府說了什么”
“太爺”蓉哥兒一愣,自己真是自己嚇自己。“太爺怎么在園子里,難道你也被關在門外了”
賈敬聽了,忍不住嘴角抽動。
這孫子什么都好,只有兩點不行。
一是好色,二是怕死。
堂堂寧國公的后人,竟會被自家園子里的人影嚇到,真是丟了祖宗的臉。“我特意在這里等蓉兒出來,本以為要等一晚上的,倒沒想半夜便出來了。”
咳咳咳
“太爺說笑了,蓉兒與娘娘是純潔的聊友關系。”
賈敬才不在乎是什么關系。再次問道“你前幾日去忠順王府,可是和那位王爺說了什么”
嗯
一說起正事來,賈蓉立即收起嬉皮笑臉。一雙眼睛左右亂看,狐疑問道“太爺可是從哪聽了什么流言”
賈敬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據我所知當日蓉兒從忠順王府離開后,王府侍衛連夜出了京。第二日王府長史帶了一批王府屬官離城去了郊外莊子上。那日京營將士也跟著出動,鬧了好大陣仗。直到今兒夜里,王府長史與那侍衛才急忙回京去見了忠順親王。”
賈敬不知道具體,蓉哥兒卻清楚。
忠順王鬧出這樣大架勢實是找生病的牛了。
他心里喜著,按照賈敬說的長史急忙回京估計是試驗有了進展。
天大的好事啊。
不過,他在賈敬面前還是裝傻充愣。“倒也沒說什么,太爺可是知道王府出了什么事情”
“確實出了一件怪事。跟在忠順王身邊幾十年的老內監被趕出王府了,沒有任何的征兆。這位賢王就這么將伺候他幾十年的人拋棄了。”
“啊”
“蓉兒可知那位老內監是誰的人”
我哪能知道啊。蓉哥兒狐疑看著賈敬,疑惑問道“難不成那位老公公是太爺安插在忠順王府”
“愚笨。忠順王由當今皇帝的親生母親一手養大,那個老東西是皇帝的人。”
這忠順王把皇帝留在忠順王府的親信趕走了
鬧得有點大啊。
兄弟翻臉
沒必要吧。
賈蓉發愣時,賈敬又說道“明兒你去忠順王府打探一下,看看發生了什么。”
“太爺手里的人神通廣大,這點消息還能打探不來”
賈敬老眼盯著蓉哥兒。冷聲道“家里玩花樣、玩心思的人太多。我手中的人忙著在黑山村打探消息,忙著在平安州尋找蛛絲馬跡,還要幫你前去漠北與恰克圖探路布局。忠順王府這樣的高門大院哪里探得出真正的消息。”
還是被賈敬給發現了。
也正常。黑山村、平安州等地經常與府里來往書信,說不準賈敬讓人在半路截信看了。
蓉哥兒尷尬笑了笑。
賈敬悶聲道“你是我唯一的孫子,我還能害你不成。”
還是小心點好。誰知道你在外面還有沒有私生子。再說了,你到底打什么主意都沒人知道。
蓉哥兒暗暗想著謹慎一點總歸是好的。
“太爺自然是不會害蓉兒的。”
“知道就好,以后莫要做那些小動作。平安州的事情這次便算了,你早些讓他們往黑山村去,莫在平安州停留了。”賈敬不滿說著,頓了頓又想到一件事情。“近來神京事雜,打明兒起但凡出城要帶一隊人在身邊。還有”
“太爺盡管說,蓉兒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