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事不好了。”
突然外面傳了急切敲門聲,蓉哥兒蹙眉開了門,見了是秦鐘等人過來。問:“什么事情讓你們慌慌張張的。”
“咱們的船不見了,所有船都不見了。只在碼頭上留下的十多桶,也是不能用的。”
只要開了口子的木桶,在這樣的天氣一定受潮,當然用不了了。蓉哥兒暗暗說道,就是要所有水泥都用不了才好。
蓉哥兒暗暗點頭,道:“我知了,你們今日是繼續在桃源縣休息,還是隨我一同上樂馬湖去?”
“可是那些貨物,這可怎么辦?”
“怎么辦?”蓉哥兒撇嘴道:“東西都沒了,當然要重新回窯里繼續運了,洪澤湖的段玉他們還急著等水泥用了。也不知道窯里這個月送貨的船只動身了沒,又送了多少過來。唉……什么時候才能把洪澤湖的水閘水壩修好哦。”
“大爺?”秦鐘見賈蓉臉上并沒有悲憤之色,忽然想起昨兒聽賈蓉說的話,要把水泥送給的漕運部院。難不成昨夜的事情,是大爺找人做的?秦鐘不由心里駭然,正欲開口詢問。卻又及時將嘴里話給咽下。
蓉哥兒淡淡道:“回去吧,若是下一批貨物還沒啟程,便讓賈蕓暫時不送了。等了我信件,再看情況。”
“哦!”
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蓉大爺反應奇怪。但皆不敢多想,他們可都記得蓉大爺昨日說的話了。一個個左右張望,最后勸說著秦鐘,讓早日回平安州才是。
等秦鐘等人離開,老農才帶著一包東西進來。
“里面是巡漕官吏的衣服,還有巡漕的令牌。雖然損失的幾名教眾在漕運里的官身,但為了完成明王大人的事情,倒也算值得。”
賈蓉瞇著眼瞧他。怪笑道:“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若想讓我幫什么,現在就可以說。昨兒也和你說了,可不能損我賈家的名聲和利益。當然,要我去你圣教里做明王,那也絕不可能。”
老農聽見,卻絲毫也不生氣。笑道:“大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圣教也不想牽累大人,但又擔心大人素日安危。本想送大人一女侍衛貼身保護。”
“保護?是監督的意思嗎?不怕我轉身就讓人拿了她?”蓉哥兒打趣道。“我身邊常有禁宮侍衛與錦衣衛,想要辦一個人可簡單了。”
“大人明知我日夜在外面跟著,卻也未讓人還抓。所以大人不是那般的人。”老農笑一聲,“若是大爺又害我之心,只怕在揚州時,我便被人給拿了。”
蓉哥兒伸手搭上老農肩膀,卻突聞了這家伙嘴里怪味,又惺惺松開。稍撤兩步,笑道:“你又未曾想過害我,還送了我禮物。我何必害你了?這次又得你幫忙,咱心里只有感激之情。”
說來也是奇怪,造反派不應該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嗎?賈蓉卻覺得眼前這老農可愛的很,唯一的不好就是口臭。太臭了。
他又道:“事情忙完,我也該去樂馬湖唱戲了。你還是勿要跟了,那里可不比金陵。”
老農臉上露猶豫神色,見蓉哥兒一臉真誠像是真為他著想的樣子。猶豫道:“那么咱……在金陵等大爺歸來。”
“好啊,好啊。”
蓉哥兒嘿嘿笑道,他知道這家伙還是想找機會去見他們圣教佛母了,又不敢和自己透露小雀兒身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