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蓉哥兒手疾眼快拉住,問候的話脫口而出。只是心里卻已經在罵娘了,好個小蹄子當著我的面演戲了摔跤的樣子也太假了吧。
麝月暗咬著牙裝痛苦樣子,道“腳崴了。”
“是嗎”蓉哥兒細瞧著麝月臉色,頓時便察覺這丫鬟眼神止不住的往后面掃。他也朝后面看去,只見著剛才那邊的門口急忙閃過一個什么東西。
這下哪里還猜不出,丫鬟麝月是聽了寶玉的話當自己面作鬼了。蓉哥兒都不需琢磨,便明白了來龍去脈。只是沒想到這蠢丫頭還真被寶玉給說服了。
他暗暗苦笑道“是寶叔叫你這般作的罷”
“嗯”麝月大驚,忙道“小蓉大爺誤會了,婢子真崴了腳。”
“當真”
“當”一字才出麝月薄蠢,她卻再說不出后面一字了。脖子僵著,雙眼瞳孔亦不由放大。只覺自己被攬進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之中。
“小小蓉大爺。”麝月覺得自己慌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喚了聲,卻不想小蓉大爺此刻卻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背。
耳邊再傳來一陣溫熱氣息,氣息里夾著小蓉大爺溫潤淡雅的聲音。
“寶叔這會應在那邊偷偷看著罷,他這會是什么神情如實和我說,曉得寶二爺反應才能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病癥。”
麝月心神一晃,眼睛與門口的寶二爺對視著,薄唇輕啟委屈道“二爺臉色赤紅,嘴角帶著笑,很興奮。”
“是嗎還有別的動作沒”
“沒有。二爺只探出一個腦袋來。”
“咱們換個方向,便于咱們扮假試驗寶叔。”
“”
麝月又羞又臊,更多的是委屈。最大的委屈,卻是源于寶二爺此刻臉上興奮的笑容。二爺瞧著自己被人抱著,怎么能有這樣的神情。
麝月是二爺房里的人啊。
她在心里想著,越想便越覺得委屈。倒也好在恰時小蓉大爺輕聲道“我為方才的失禮給麝月姑娘道歉。還請麝月姑娘放心,咱們只在這唱戲,全是扮演出來的假把式。”
麝月卻無奈想著,真的假的又如何二爺瞧著覺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她也沒想到,就算自己早有了心理準備,計算落于實際行動來還是心緒難平。由小蓉大爺輕輕扶著身子移了半刻,由兩人側身對著寶二爺所在房間的門口。
耳邊再傳來小蓉大爺的聲音“寶叔可有給你別的吩咐”
她緩緩搖頭。
蓉大爺眼珠子側向一邊,用余光打量著那里門口探出來的腦袋。他又問“寶叔有無說要你做什么動作”
她再搖頭。
蓉大爺再道“姑娘放心,咱們扮假我定不碰著你。”
麝月隨口嗯嗯應著,胡亂想一陣,又輕啟薄唇害羞道“大爺也不需為難的扮假,要被寶二爺瞧出端倪來豈不前功盡棄”
幻想,是最好的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