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心臟停跳了一拍,這么晚了怎么可能還有人在這黑漆漆的小路上走。
此時已經過了十二點,母親提到的中元節如同一個鬧鐘,在青年腦子里不斷響起。
青年下意識的踩住油門,略微加快了速度從那紅衣女人身邊略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年總感覺那女人剛剛似乎停下了腳步。
兩分鐘后,青年吐出一口濁氣:那女人似乎并沒有追上來。
想到村里老人說見到這樣的情況,必須連啐三聲并高聲斥罵,否則那些不干凈的東西便會跟著自己回家。
青年當即搖下車窗對著車外連吐三口,并罵了句臟話。
感覺自己應該已經將對方嚇住,青年也是悄悄松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隨后繼續開車向前走。
可沒過幾分鐘,青年便看到了令他腿軟的一幕。
只見道路右側再次出現一個熟悉的紅色輪廓,只不過,這次的輪廓卻不是一個背影,而是一個側臉。
那女人不但站在原地不動,甚至還回過頭來,似乎是在看著他。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但青年卻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惡意。
腦子里嗡鳴一片,青年再次用力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青年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因為他發現,女人身體的轉動幅度似乎比之前更大。
抬眼看了下時間青年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竟然在一小時內,遇到了同一個紅衣女人三次。
鬼打墻
這三個血粼粼的大字出現在青年腦海中,讓青年心里一陣陣發慌,他開始不管不顧的瘋狂踩油門。
可隨著他車速的加快,那莫如的身影也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青年眼前。
這條路仿佛永遠跑不到頭,青年只能在迷霧中一次次經過莫如身邊。
讓他絕望的是,每一次與莫如錯身而過,莫如都比上一次回身的幅度更大。
青年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他卻能感覺到對方凝視自己的動作。
那女人似乎在笑。
心知自己可能是被臟東西纏住了,臟話像是不要錢一般從青年嘴里接連吐出來,空氣中回蕩著他撕心裂肺的吼聲。
另一邊,莫如歪頭看著在迷霧中繞了一大圈又轉回來的出租車,那黃色的車前燈在大霧中異常明顯。
不是吧,雖然霧大了些,可這人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就將自己忽悠瘸了吧。
莫如嘴角微微挑起,誠然,沒有明確的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
如果這人的雙眼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為自己在周圍找到一個標志物。
那這標志物,便會在人腦中形成一個假象,讓身體獲得錯誤的信息。
表面上看起來這人似乎非常有方向感,可實際上這人已經迷路,開始憑借本能畫圈了。
這也就是老人們經常提到的鬼打墻。
看起來是一直再向前跑,可實際上,呵呵...
莫如下意識的將手伸進口袋:難得見到“鬼打墻”的現場版,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包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