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轉陰,不過需要一瞬,想著自己失去了這筆錢,她頓時便哭喪著臉。
即便明知道最后這筆錢,肯定是她拿,潘文瑤仍舊咬牙切齒的質問道:“衛姑娘覺得我能從司徒悅的手中要到錢?連我都是掛靠在如意閣。”
怎么可能拿得到錢,可真是太高看她了。
潘文瑤的未盡之意便是,她只要膽敢跟司徒悅提一個錢字,如今剛剛從金長老身上撈的這一筆錢,全都得倒搭出去。
想到這里,她摸了摸下巴,就銀錢的問題上,司徒悅與衛若安還真是難得的一致。
因此她們會合得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雖然對于金錢并不上心,但是身上沒有銀子的時候,總能不走正道,弄來銀子。
以前從未成為司徒悅手里的受害者,潘文瑤覺得沒什么,甚至還能津津有味的在一旁看戲,發現漏洞了,亦是能在一旁查缺補漏。
如今事到臨頭,她總算是嘗到了苦果。
然而潘文瑤卻只聽衛若安恍然大悟的說道:“那就更好了,就當是潘大夫還了在如意閣這幾年的債務。”
潘文瑤差點被氣吐血,這說的是人話嗎!
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金長老緊接著在一旁點頭贊同道:“衛姑娘說的有道理。”
之前被迫害的時候,金長老的確是難受的緊,但是如今看到有人淪落到相同的境地,落井下石之后,心里反倒是有幾分暢快。
顯然如今的情況是二比一,壓根就容不得潘文瑤說不,于是她只能恨恨的應道:“好!”
其實一點都不好,糟糕透頂,她的心簡直在滴血。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金長老臉上頓時便掛起了虛假的微笑,直接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上車吧!我們還得抓緊時間趕路。”
潘文瑤親自將衛若安送上馬車,然而當她要登上馬車的時候,卻是被金長老伸手攔了下來。
此舉一出,即便是衛若安也是一頭霧水,她不解的轉身看向金長老道:“怎么了?”
潘文瑤亦是一頭霧水的抬頭看向金長老。
金長老卻是伸手指向了屬于如意閣的馬車道:“你坐那輛馬車!”
顯然他不愿意馬車上再多一個人,他可不是車夫,金長老唯二伺候過的人,便是衛若安,還有衛若彤。
哪怕如今還不知道衛若安的身份,但是就憑她接下來大有用處,金長老愿意屈尊降貴給她當車夫。
但是對于潘文瑤卻是不同,如今他已經不需要此人了。
用完就丟,此話用來形容如今的金長老,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潘文瑤的身形頓了頓,卻并未依言轉身離開,而是用手抓著韁繩,面色不善的說道:“您這是要趕我走?”
“當然了,我們之間錢貨兩訖,還是想讓我為奴為仆?”金長老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避諱,直接承認了這一事實。
雖未曾直接口頭警告,但是語氣仍舊十分不善。
這話可就嚴重了,潘文瑤哪里敢讓金長老為奴為仆,她可還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呢!
然而她仍舊忍不住往已經登上馬車的衛若安身上瞧去,之前是二比一,迫使潘文瑤不得不捏著鼻子當打款。
如今如若仍舊是二比一,金長老又該如何呢!
衛若安被猶如實質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同時下意識的開口問道:“不如我也去坐另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