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看了看小玲玲舌苔,又摸了摸她的下巴,頓時瞧出病癥:“孩子的發燒是急性腮腺炎引起的,現在需要打點滴。
腮腺炎是兒童的常見病,你們不用太擔心,就是治療的話,需要一個周期,由于孩子還小,我建議最好住院治療。”
羅煙立馬答應:“麻煩醫生了,我都聽您的。”
“你們聽陳老的準沒錯,他是我們院資歷最老、醫術最高的主任醫師,有時候就連院長都要聽他的呢。”小護士也在一旁幫著腔。
倒是李信還有著些許疑問,“陳主任,咱們不用再抽個血,化個驗什么的?”
“你們不用去花那冤枉錢了。”老醫師非常自信,笑著擺了擺手道,“我看了40多年的病,經過我手的兒童腮腺炎病歷沒有1000,也有800,絕對不會出錯。”
好吧,這年頭看病都比較粗狂,只要不是太大的病,主治醫師確認情況以后,便可以著手治療。
哪里像后世,只要去醫院,大大小小的檢查跑不了,甚至就連普通的小感冒,也能給你來個抽血化驗。
之后,趁著小護士離開的空擋,李信悄悄拿出兩瓶葵花茅臺,還沒等送給陳主任呢,便遭到老頭嚴詞拒絕,同時還臭罵了李信一頓。
“真是個嚴厲的老頭子!”
李信嘀咕一聲,身形狼狽地逃出急診室,拿著陳主任開的單子,他打算先去繳費。
依照著單據交錢,總共2塊多,不算便宜。
李信讓工作人員開好發票,小心收好,這可不能丟了。
雖說舊貨站半死不活的,那也屬于國家的集體單位。
羅煙作為舊貨站的正是職工,子女看病,之后是可以拿著發票去單位報銷的。
交完費用,李信又找到值班護士長,悄悄塞了2條豬肉和2斤蘋果,讓其幫忙安排個好點的病房。
護士長雙眼發亮地接下,樂呵呵地給安排了個雙人病房,并暗示該病房不會再有客人來了。
羅煙提著吊瓶,和小玲玲一起住進病房。
她掃了眼病房的環境,很干凈,甚至床單、被褥就和新的一樣,沒有絲毫霉味。
這應該不是一般人能住上的,她忍不住多看了李信一眼,“麻煩你了,小李!”
“不用和我客氣,煙姐。”李信搖了搖手,笑道,“你和小玲玲還要醫院住一段時間呢,這里正合適,護士長和我說了,這里不會再安排病人了,你平常要是休息的話,可以睡在旁邊這張床上。”
羅煙定定的看了李信一眼,這個倔強的女人終于露出一絲柔弱的神態,“謝謝!”
看著眼前不施粉黛的清麗臉龐,李信這個前老司機,心跳不爭氣地漏了半拍,摸著腦袋支支吾吾道:“那......那什么煙姐,你好好陪小玲玲,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就往外走。
“別回去了!”
羅煙情急之下抓了李信一把,好巧不巧,正好抓住了李信的手。
感受著手上傳來涼冰冰的、細膩的手感,李信有些發愣,“煙姐,你這是?”
“呀!”
羅煙蜂蜇似的松開手,臉色通紅,半天沒言語,好一會兒,才眼神飄忽道:“現在都凌晨了,黑燈瞎火的,回去不安全,今晚你就在這住下吧。
剛好這里有床,我陪小玲玲就行。”
“哎,那我聽煙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