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情況之后,秦睿很是開心,繼續向北再拓展幾個建設兵團的打算,就提上了案頭,不過這次朝廷是肯定不能出錢了。現在大明朝廷已經是負債累累,可以說是將能看得見未來5年的財政收入都花光了。得想個辦法啊,從其他方面入手啊。
秦睿安排人走訪了很多軍戶,主要是詢問兵團在建設初期遇到的困難和問題,總結經驗教訓,這樣在后期新兵團的建設中會避免一些彎路。
不斷的總結經驗、教訓是秦睿對所有事情的要求,無論是學校研發、實驗,還是下屬公司業務及生產,所有事情必須有人記錄,然后總結經驗教訓,避免重新犯錯,改進工作方式。
對于天津科技學院的要求更為嚴格,每一項研發、實驗過程中,所有的細節,哪怕是失敗的,都要進行記錄,這些都是珍貴的資料啊。
前后花了一個月,秦睿和五道口經濟學院的學生才回到北京,在第一時間,秦睿就下達了《蒙古布政司經濟開發研究》的課題,讓學生們自己上手,看看他們這幾年學習的效果。
秦睿要求學生根據此次考察的成果,全面認真的分析和認識蒙古地區的自然資源、土地資源、礦產資源、人力資源,設計一套完整的產業結構配置,如何讓農業、畜牧業、采礦業等合理發展,增加建設兵團的收入,提升當地居民的生活水平。
隨后在秦睿的建議下,召開了人民力量小組的全體代表大會,會議的議題有兩個,一個就是討論《人民力量小組紀律條例及處分條例》,一個是討論協助朝廷建立國有企業。
對于《人民力量小組紀律條例及處分條例》許多人認為規定過于嚴苛,尤其是生活紀律,在這個年代,文人雅士去青樓聽個曲、眠花宿柳,是一種風尚,還有納妾室,秦睿連這個都管,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最后在大多數人的反對下,生活紀律被刪掉了。反而廉潔紀律并沒有太多人反對,因對大多數成員,都不是手握大權的人,想受賄也沒人給啊。會議在進行了一天半之后,通過了《人民力量小組紀律條例及處分條例》,以蔣瑤為首成立紀律檢查委員會,監督和檢查人民力量小組所有成員。
關于國有企業的討論則簡單多了,也牽扯很多人民力量小組成員今后的發展道路。雖然最終是朝廷控制國有企業,但名義上是由人民力量小組出面打理。
“組建國有企業的主要作用有幾個,一是推動基礎設施和社會公共服務的建設,由此保證整個國家經濟的穩定發展,這一點大家可以看高速路開通三個月來,沿途州府縣的變化;也可以看一下北京通電之后,新增了多少產業。”秦睿在臺上說道,“二是有利于協助朝廷實現宏觀調節,在經濟課上,大家都學習過價格,一些私人企業經常會通過囤積居奇來操縱市場價格,朝廷應該進入一些事關國計民生的行業,與他們展開競爭,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三是增加百姓的就業機會,這樣就會讓更多人富裕起來,參與到消費當中。投資、出口、消費的三駕馬車就可以全面激活,形成一個良好循環……”
弘治皇帝派了謝遷、佀鐘兩個人前來旁聽,內閣是知道人民力量小組的,但對于這個組織和朝廷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捉摸不透,總是若即若離。好多低級官員都加入了這個組織,但對高級官員是封閉的,連秦睿的老丈人都沒有資格加入。更奇怪的是弘治皇帝默許這個組織的存在,按照大明律是不允許結黨,“在朝官員,交結朋黨,紊亂朝政者皆斬,妻子為奴,財產入官”。但錦衣衛對這個機構也是不聞不問,任其自由發展,顯然是得到了弘治皇帝的明示。
朝廷近期許多基層官員和吏員的派遣,還大都是從這個人民力量小組出去的,吏部對此多有抱怨,然而也無可奈何。弘治皇帝在朝會上,屢次提及基層官員要講實際、重實干、辦實事,不能只顧名聲而不務正業。
越來越多的人進入五道口經濟學院,希望借助這個渠道加入人民力量小組,無奈人民力量小組招收人員比較嚴格,讓很多人乘興而來,但卻沒有敗興而歸。畢竟經濟學院的課還是很給力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官員培訓基地了,很多實務類講座讓人流連忘返,也會給出很多種刺激經濟的方案,讓人聽了耳目一新。
在京城的很多學子也會申請加入經濟學院,學習一些經濟之道開拓眼界。
這三年,弘治皇帝似乎開恩科上癮了,弘治十四年開了恩科,十五年是正常科考,今年又開了恩科,理由居然是夢見太祖,太祖感慨大明百姓都能吃得上飯了,他老人家很開心,因此讓弘治皇帝開恩科,感謝上蒼賜福,與民同慶。
這種荒唐理由也能拿出來,禮部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內閣本來想說話來著,弘治皇帝一句,現在大明各行各業都在崛起,需要人來管理,否則會出大亂子的,內閣也只能低頭。
很多到京城參加科考的舉人,不想來回奔波,就在京城住了下來。秦睿就派人四處散播在經濟學院學習過的官員,會比別人有更多的機會,所以前來申請的人就越來越多,秦睿則是來者不拒,不說是“聚天下英才而用之”,至少讓這些人擺脫四書五經的束縛,能夠開拓眼界和思路,也算達到目的了。省得當官以后,還整天子曰詩云,不著四六的懶政怠政,戕害百姓。
能改造一個算一個,能改造一批算一批,集腋成裘,積沙成塔嘛。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個天津科技學院,秦睿都等了5年才正式招生,還差這一時半會?秦睿發下宏愿,想在30年內給大明培訓10萬理工科類,1萬名各類管理人才,剩下的他就不管了。
這是一個宏大的愿望,第一屆的天津科技學院的學生才100個,200個高中生中,50%錄取率也算高了,即便后世教育產業化,也沒50%這么高的率取率。秦睿也是沒辦法啊,總要拉一批人來試試水啊。這100人有可能成為犧牲品,但也有可能成為后世歷史上開創先河的人物。三年后,天津科技學院的生源就會多起來,因為初中的生源多了起來,高中自然而然就多了起來。弘治十六年,天津科技學院能招200人,明年就能收600多人了,這近一千人,就是種子,再過3年就會再有一個天津科技學院出來。
至于管理類人才,這個反而更簡單一些,更多是通過現有體質內,選擇一些后備官員和士子進行培訓,他們不需要太多的專業類知識,更多是全局出發,居中調度、合理安排各種資源;統籌規劃、平衡各方利益。先期要懂這些,后期更多的靠實踐。
程敏政現在由天津師范專科的山長,變成了管理天津科技學院和希望工程的負責人,第四百所希望小學已經完工,將會在八月初一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