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老頭子沒看見你一臉想殺人的樣子呢,告訴你,老頭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本來想把你扔湖里再去叫人,呸,算你命大。”
老船夫不知什么時候脫了個精光,叼著煙袋嘬了兩口,說完冷笑一聲后一個猛子跳進湖里,看得左重一愣一愣的,高手在民間啊。
夏炎輝臉色青紅不定,這個老家伙太狡猾了,他還想著怎么痛苦的殺死對方,結果自己差一點被人家扔到湖里喂魚去了,太丟人。
被這么一打擊,他恢復了平靜,深呼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任由特務將他捆了起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氣得。
過了兩三分鐘,老船夫還沒有上來,只有氣泡不時的船邊冒出來,直到左重開始擔心對方是不是淹死了,老人才重新冒出了水面。
他手里舉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喊道“長官,找到了,您可不能食言啊,他那皮夾子里有不少錢,老頭子只要十元,其它的歸長官。”
這老家伙怕特務過河拆橋,故意躲在湖里不上來,非要等到肯定的回答,否則說不定手一滑物證就又掉進水里了,真是油滑無比。
“他身上的東西都是物證,不能給你。”左重搖了搖頭,不等對方手滑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的錢可以給你,拿著吧,東西給我們。”
說完掏出一張十元的鈔票裹成團扔進了湖里,左重知道對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也懶得廢話,便直接用錢說話,區區十元錢罷了。
況且這錢回去可以報銷,名頭就用線人費,他的心又不黑,馬馬虎虎報個三百元吧,果黨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夠他去趟德鶴樓了。
老船夫也不嫌臟,將鈔票放進嘴里咬著,幾個撲騰留游到了巡船旁邊,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一臉狗腿的警長手上,這才回到小船。
左重一眼就認出來,這團黑漆漆的玩意是一把勃朗寧1910,日諜標準裝備,這或許是因為此槍在民國保有量大,彈藥補充方便。
他接過槍,掏出手帕將槍身上的淤泥擦了擦,標準的黑槍,沒有編號和鋼印,應當是黑市直接流出的武器,現金交易,不可追查。
在周圍警員的目瞪口呆中,他隨手把槍支變成了零件,拿起最重要的槍管對著陽光看了看,膛線基本無磨損,沒有明顯使用痕跡。
這把槍射擊次數不多,極有可能是把自衛手槍,夏炎輝的任務性質跟南斗其他人差不多,都是以潛伏獲取情報為主,不參與行動。
左重思考完,槍也重新組裝了起來,他沖著駕駛艙伸出右手畫了一個圈,巡船發出轟隆隆的加速聲,將紅彤彤的夕陽拋在了身后。
平靜的湖面上掀起一層層波浪向著遠處游蕩,但是最終慢慢消失不見,這就像是特務處的工作,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些什么。
躬耕于黑暗,侍奉于光明。
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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