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他們在煤堆中靈活的開槍、躲避、再開槍,將一個個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敵人擊倒,鮮血落在黑色的煤塊上發出詭異的反光。
復仇的子彈從四面八方不斷射來,打得特務哭爹喊娘,跑又跑不掉,走也走不了,有的人甚至撅著屁股挖開煤堆將腦袋埋了進去。
可沒有用,阻擊的地下黨知道只有將敵人打得越痛,被俘人員的撤離時間就越充足,而且這些茍特務,哪一個手上不是沾滿了血。
所以不管是跪地求饒,還是在那裝鴕鳥,他們繼續面色冷峻的清理著在場的一處人員,沒有任何遲疑,這是對方早就該還的血債。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慢慢飄起了雪花,在將落未落之時又被狂風席卷著吹向四面八方,這或許是祇不想有太多人目睹這場殺戮。
滾燙的彈殼、干涸的血液、僵硬的尸體上漸漸落上了一層薄雪,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黑白兩種顏色,使得交火現場顯更肅殺之氣。
外圍的戴春峰這會只覺得心驚肉跳,一處的人剛跑進煤場,槍聲就不斷響起,手槍的、步槍的、沖鋒槍的,就像是過年一樣熱鬧。
隨之而來的哭喊聲表明他們遭到了埋伏,沒多久一個一處特務跑出了煤堆,可還沒來得及躲進掩體里,就這么被打死在他的眼前。
地下黨是早有準備,故意把一處引進包圍圈,之前進去的人只怕是兇多吉少,太險了,老戴瞇了瞇眼睛,看向左重淡淡說了一句。
“慎終,看來一處完了,接下來該輪到咱們了,你有沒有信心將這幫地下黨一網打盡,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不能讓對方逃走。”
“請老師放心,情報科全體人員已經做好準備,學生將親自帶隊執行任務,定將地下黨份子全部留下來,請您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
左重斬釘截鐵的回答道,轉身走到了歸有光和鄔春陽面前“集中所有的煙霧彈,人員利用煙霧快速突進到煤堆,建立第一道防御。
穩固防線后由行動小組執行作戰任務,不要過于深入,攻下一個煤堆就要徹底占領一個煤堆,等后續人員到了再向其它煤堆進攻。
必須不斷的壓迫、縮小地下黨行動人員的活動范圍,讓他們沒有辦法利用復雜的地形進行抵抗,我給這種戰術命名為剝洋蔥戰術。”
他的這個命令沒毛病,除了進展緩慢沒有任何缺點,可面對一處幾十號人被人包了餃子的情況,情報科再怎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地下黨那邊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特務們一個煤堆一個煤堆的打過去,可以給對方爭取到足夠的撤離時間,并且不會引人懷疑。
“是。”
鄔春陽和歸有光回道,說完就開始準備起行動,比如挑選身手矯健的特務第一批突擊人員,比如集中沖鋒槍和輕機槍做火力掩護。
情報科在準備,孟挺和班軍也在準備,他們檢查一遍有無活口后,將一處人員攜帶的槍支、彈藥搜羅到了一起,等待著下輪進攻。
因為是小規模的攻防戰斗,交火人數少便于互相識別,雙方的武器種類又很雜,使用敵人的槍支作戰不用擔心己方人員造成誤傷。
但要是在戰場上,這種行為非常危險,士兵在能見度較低的環境中如何判斷誰是自己人,自然是靠槍聲,所以制式武器不能亂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