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香氣分明就是來源于這些東西,他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指擦了擦淺紅色的痕跡,然后放在鼻子下方輕輕嗅聞。
本來寫了放嘴里的
有點甜。
有點澀。
似乎還有點果香。
紅酒,左重勐然反應過來,這是紅酒啊,或許是箱中的紅酒打碎了,于是酒液便沾染在木板上,逃過了專業掃尾人員的痕跡清理。
問題是對方怎么會留下這么大的漏洞給他們,他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蘇子福的嚴厲管理手段,導致打破酒瓶的搬運人員不敢匯報。
又或是酒瓶沒有完全破碎,只是滲漏了一點酒液,民國公路可不是高速,顛簸中發生這種事很正常,這么多貨物難免會忙中出錯。
至于這會不會是兇手故意擾亂偵察視線,可能性不大,哪怕真要這么做,與其留下一塊不容易被發現的酒漬,不如留下一個酒瓶。
左重搓了搓手指,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蘇子福不允許看門人喝酒,或者說不找有喝酒習慣的看門人,原來是怕對方監守自盜。
抓到你的狐貍尾巴了,
王巴蛋
他目光閃動,由此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首先倉庫門口被壓硬的泥土以及看門人的敘述,都證明了這個地方周轉的貨物數量不少。
就算只有一部分是紅酒,那也是個非常大的數字,什么人或者什么地方消耗得了這么多紅酒,酒店飯店經營批發酒水的洋行
這些都有可能,查清這件事很容易,金陵的紅酒市場很小,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誰家用了多少支紅酒,他們很快就能鎖定兇手了。
左重笑瞇瞇的指著木箱,對小特務說道“給我把這個拆散了藏在衣服里帶回去,留幾個人寸步不離的守在這里,任何人不得進來。”
他沒忘記周圍還有兇手的監視人員,要是被對方看到他們拿著木箱,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萬一讓人跑掉,這個責任誰也擔待不起。
“是,副處長。”
幾個特務立即按照命令行動,將木箱的部件分了分,又互相檢查了一遍身上,神色自然的走出倉庫,駕駛汽車原路返回了洪公祠。
此時天色將明,路上漸漸多了一些行人,其中一個身穿長袍的絡腮胡男子步履匆匆,從窯灣街南邊的一條巷子直奔金陵城區而去。
一個小時后,他從一輛黃包車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特務處揚了揚嘴角,抬腳跨入一間雜貨鋪內拿起電話,用金陵本地話說了一句。
“沙老板的貨被取走了,沒什么問題,對,錢貨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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